又望着清荷道:“清荷,你我始终有缘无份,有缘无份啊。”迟容的悲伤渐渐转成愤懑,从来进退有度的他,此刻仰天长叹。
有缘无份,简简单单四个字,清荷却知道这事是板上钉钉无可回转,
“清荷”,迟容爱怜的拂过清荷眼角,拂过清荷的鬓角:“我给你的玉佩,你还戴着好吗?我,我会终生不娶,永远,永远守护着你。”
清荷眼中光彩已逝,许久不曾有的无力感,再度笼罩在她的心头。收拾好表情,温柔笑道:“三郎,此去万事小心,万望郑重。”说这话的时候,清荷不敢抬头,只是望着自己的脚尖,她怕抬起头来还是会忍不住要质问他,质问命运。
“虽然做不成夫妻,还望能做个朋友,在外云游,别忘了给我们来信。三郎,清荷就此别过了。”
清荷松开扶着迟容的手,规整的行了个礼,对忍冬笑道:“忍冬,咱们回家去吧。裴九今日该回来了,晚上让郑大嫂做几个好菜。”
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直到消失在路尽头,清荷再也没有回头。她看不见迟容的奔溃大哭,正如迟容也看不见她悲伤至极的面容。
忍冬改扶为搂,柔道:“阿姐忘记了,裴九昨日就回来过了,还来迟伯父灵前上了香。今晚上我带你在外面吃好不好?”
清荷心思不属,由着忍冬做主,不一会二人便在洛阳内颇有名气的酒楼落了座。
“阿姐”,忍冬可怜巴巴的望着清荷,自打领悟清荷吃软不吃硬,三天两头撒娇的戏码就开始上演。
“呦喂,顾令史,在清荷姐姐面前这么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