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我?”清荷居然笑了一下,她既惊异于忍冬长大了也懂了男女之情,又为忍冬对自己的评价而感到心寒。
眼中的光彩瞬间褪去,方才还有的温暖的情绪转而不见,复升腾起一层淡淡的水汽。
忍冬俯下身,轻声道:“阿姐裙下之臣无数,竟然还不自知?”
原本春风和煦的长街,只消忍冬三言两语,便轻易改换季节。
清荷仰起头,神情已是清冷淡漠:“顾家如今只有咱们二人,我不想和你做无意义的争吵。如果你这么想我,我只能说,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清荷从来外柔内刚,只因忍冬从小亲近自己,又几番拼死护她,加之是经历家破人亡的唯一至亲,才渐渐改变了忍冬的态度。
如今忍冬这样说自己,说不难过是假的。
姐弟二人本就鹤立鸡群,当街争吵,更是引来不少人驻足,甚至有人在一旁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可别吵架。小两口是才成亲吧?”
也有人促狭道:“小公子可是在外面做了什么风流事?啧啧,放着这么美丽的娘子,要是我…”
“闭嘴!”忍冬和清荷头也不回,同时喝道。
众人见当事人双方不配合,自讨没趣,自顾自的散去了。
半响,忍冬终也拂袖而去。
忍冬步子很大、很急,三步两步,就消失在了街角。
没有人知道,这其实是落荒而逃,他怕再看清荷一眼,会控制不住想描摹她的眉眼,想告诉清荷可不可以哪都不要去,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忍冬走后,清荷望着忍冬消失的地方,又在原处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