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掉在最后,背着手,用老爷爷散步的速度往前走着。
贺轶额头的青筋一鼓。
韩成看了一眼贺轶的脸色,下意识地站远了一点。
这是长官教训人之前,忍着怒气到极点的表情。按照流程,这个学生绝对逃不掉一次越野五十公里的折磨。
贺轶走到时烟旁边,压低声音问她:“你就不能稍微跑快一点吗?!”
时烟转了转机甲头,然后依言慢跑起来。
贺轶顺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忍住把时烟打一顿的冲动,看着她一圈又一圈匀速前进,然后赶在一个小时的最后一秒越过了起点,跑完了十五圈。
旁边的韩成震惊地想,长官居然没折磨刚才那个惹他生气的人?这不科学!难道是长官的脾气变好了?
训练场上,跑完的众人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驾驶机甲跑圈的感觉和亲自跑不一样,但同样很累。对于驾驶者来说,机甲的手和腿就相当于自己的手脚一样,还有些不听使唤,要集中注意力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摔倒。
十五圈下来,疲惫的更多是精神。
贺轶问他们:“感觉怎么样?”
“累!”
贺轶:“还有力气喊累,那看来还不够累。做一组蛙跳,不多,跳到这条直线跑道的另一头就行了,然后再跳回来。”
众人:?你是魔鬼吗?
“教官!”有人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们真的跳不动了!”
一边的韩成叹着气摇摇头,心想这些小崽子们还是太嫩了,居然敢和长官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