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霖道:“这酒终还要粮食来酿的,但是我们晋中的煤却是挖下去就是了。”

赵清漪道:“这东西我倒也听说过,可是煤黑乎乎的能值多少钱?又不是铜,可是制钱,可是制造铜器,更不是金银一样的价值。”

刘霖说:“你们南边人就不懂了吧,这煤价钱虽然不及金银铜铁,但是开采方便,无需繁锁工序提炼。其用处也多,这晋中百姓烧炉子、打铁都能用,而且运到南边也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赵清漪道:“这矿山课税可不轻呐,别说盐铁专采、专卖了,金银更不是说采就能采的,就说铜吧,本朝也要二八课税。”

刘霖说:“这煤却不一样……”

李文毅此时虽然没有怀疑赵清漪,还是插口道:“说这些干什么,只不过是仗着地利多了个营生罢了。”

赵清漪笑道:“这说的也是,就说我们江都一带多产盐吧,许多百姓就是煮盐为生的。煮盐也不容易,卖给官商价不高,官商卖出来的价却是不低,这中间多少利润。就有不少私盐暗自流通,像我一个远房的表舅就干过这个,这个赚钱呀,每年还得给我爷爷些效敬,不然有些事他可摆不平,还是靠我伯父。”

杨允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赵清漪笑道:“不过煤那东西黑乎乎的,又不能吃,就算不烧它,到了冬日里又有木炭,那是远远比不上盐的。人可以不用煤,但是人不吃盐不是要成傻子了吗?要说富庶还是我们江都略胜一筹的。”

在场的几位公子都有好胜心,就像古代的盐商之间还斗富,可以往浪潮上撒金叶子,就像现代女人当了小三衣食无忧、不愁前程,空虚之下还要炫富一样。

刘霖道:“赵兄可别小看了煤,这制盐多费事,挖煤可简单多了。煤比炭经烧,价格又更便宜,无论是燕云、山东、南边的各道地方都有商客来买的,一船船地运出去。这一年下来可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