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富叹了口气,想想人情冷暖和早逝的女儿也是五味陈杂。

田建军却有主意的人,说:“别说我有没有出息了,我和秀芳也商量过,亲戚情分不是这么耗的。还不如将来在关键时刻,人家漪漪会对她表哥表姐搭一把手,他们能比旁人出息一点。我去当个村主任是个什么意思,我不当了,乡里县里还敢欺负我们吗?”

田大富忽然觉得儿子也没有这么笨,这托人办事儿都不容易,漪漪不忘本,但也不能处处赖着她。她姓赵,他们家姓田,赵家真要不管田家,当初田家都拿赵家没有办法,现在田家能拿赵家怎么办?

这亲戚情份不该用的时候就不用,彼此时就不会远了,但是因为别人捣鼓就用了,那是不合算了。

奥运那年赵清漪回乡探亲过去两年了,田家还是建起了新房,生活上改善许多。田建军和朱秀芳平常还做点小生意,不用担负儿女的学费的话,还是过得不错的。

父子俩正商量着,又有都市晚报的记者过来要求采访,要写一篇学霸奥运冠军赵清漪和故乡的故事。

田俊华和田昭华都不在家,暑假去吴州见习了,这事只能田建军出面。

来了两个记者采编,田建军之前也应付过乡长带来的别的媒体的记者,这时候也只能客气招待到家里来。

记者问赵清漪小时候的事和她的性格为人之类的。

这个田建军还能拣一点说一说。

“漪漪,小时候就很要强,她自己心里有想法的,很多大人都不太明白她。”

田建军听记者问起她在这里读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