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她有预知之能……楚瑾的唇角紧紧抿着,眉眼低沉,来历不明的精怪又身怀异能,既然她能静悄悄地到了这里,会否有一日也会不知不觉地离开。

蓦然联想到她对宫外强烈的向往,楚瑾彻底沉下了脸,下了死令,长信宫里里外外都被人围了起来。宫人若敢远离皇后一步,一律杖毙!

然而,章洄却以为他们都在紧张她腹中的孩子,限制她的一举一动。她一点都受不了被人牢牢地跟着,又不想祸及宫人没命,那么就要和狗男人做抗争!

这些时日,她身子愈发笨重,心中也烦躁不已,楚瑾忙着处理战事,往往到了入寝之时才能见到人影。

她的烦乱便更甚,召了定国公夫人入宫两次,也不过就是说了一会儿话,嬷嬷就上前禀报娘娘该歇息了,定国公夫人一去,偌大的长信宫便无人敢和她说笑。

若是出门到御花园走上一圈,身后阵仗浩大几乎有百人相随,御花园也列满了禁军,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的牢牢地守着她。

章洄一想起自己所受的束缚就怒气冲冲,随手将床榻上楚瑾的云锦枕扔了出去,正好砸到男人的脚下。

楚瑾垂眸扫了一眼,未置一词,上前伸手去撩淡黄色的床帐,床帐似是被人用手拽住了一般颇有阻力。

他怕伤到女子没敢用力,只用了一手慢条斯理地解了外袍,搭在了屏风之上。

床外良久没有动静,章洄这才松开了手,撩开了一个缝隙睁大了眼睛往外看。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臂膀轻松地伸进来,男人跻身而入拦腰抱住了她。

“放开我!”章洄的头被迫埋在他的胸膛,不甘心地一边挣扎,一边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