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夫人皱了皱眉头,却是眼皮一跳,心下只道不好。

果然,还未走出房门,迎面而来的承恩公夫人就冷笑着命人将当日下定时的礼尽数扔在地上。

“你长宁侯府几番折辱我女,如你们所愿,退婚!”

“承恩公夫人,你此话何意?”长宁侯夫人手心冒出了冷汗,这婚不能退,就是退也不能是这个关节点。否则,事情传了出去,霄儿的名声被污,仕途定然受损,她又拿什么去对付江姨娘母子。

“曹氏,你装什么装!你儿钟霄与一未出阁女子举止不端当众放话要退婚,此是其一;长宁侯府不仅不上门致歉反而命人传话三日后退婚,此是其二;钟霄竖子昨夜与那女子私会反诬我女,此是其三。”

“长宁侯府藏污纳垢之地,长宁侯世子寡廉鲜耻之人,怎配得上我承恩公府的嫡女,陛下亲封的安和县主。”

承恩公夫人气势全开,噼里啪啦一席话下来夹枪带棒的,直说的长宁侯夫人眼前一黑。

“陆氏,你休要胡言,霄儿与那女子清清白白。安和县主爱慕我儿,退婚之事你也要问问她的”长宁侯夫人定住神,意图通过章洄挽回这桩婚事,至于派人传话退婚的事竟是当做没有发生过。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面色冷厉的长宁侯世子钟霄出现打断了她。

“母亲,我与安和县主无缘,这桩婚事作罢。”钟霄身形高大,眉目间带着戾气,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承恩公。

“这是当日定亲的信物,钟霄今日奉还。”

承恩公冷着脸,接过那玉佩,愤而用力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钟霄,洄儿虽任性但对你是一片赤诚,你负了我的女儿伤了她的心。日后承恩公府与长宁侯府便如这玉佩,再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