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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崴了?”隋嘉年毫无温度的脸终于失色,“怎么弄的?”

叶难委屈地脱掉小皮鞋和袜子,把自己雪白的脚尖展示给他看:“你看,都红了。”

她皮肤粉白,连五个脚趾都粉嘟嘟的,指甲盖晶莹剔透。

隋嘉年却像是被火烫到一般,飞速地摁了密码,电梯门打开了,他偏过头:“快走。”

心震颤着,手开始发抖,脑子里嗡嗡嗡闹着,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着:反正专用电梯没人打扰,你可以随心所欲。

他克制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不伤害叶难,出国忍了四年,不见面,不说话。

可一听到她受了委屈,心里的那道防线自然而然就崩溃了。

叶难气得想用鞋捶他胸口,又觉得没意思,隋嘉年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人了。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叶难拎着鞋一瘸一拐气呼呼进去,摁了关门键。

电梯一点点合上,隋嘉年发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叶难,晦暗如深海,一眼望不见光。

冰雕一样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就像站在冰山的尖峭上,往前进一步或者往后退一步都是无止尽的堕落再堕落。

冰封在心之最深处炽热的感情浓烈而甜蜜地灼烧着。

眼睛被叶难气呼呼的可爱表情束缚,难以自拔又凶残可怕的躁动连腕间的佛珠都束缚不了。

他连忙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可惜越是在意懊恼,越想贯彻戒律压制下来,越想入非非。

叶难呼吸的一起一伏在他耳边都仿佛是优美诱惑的乐音,仿佛无数个叶难在他眼前笑,在他眼前撅嘴,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甚至衣衫半解。

挣扎根本就是徒然,胸膛灼烧着,甚至有一股怪异的腥甜幻觉涌上喉头。

血液在沸腾,神经在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