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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覃点了点头,又陪着杜老夫人谈了几句,然后就被侍卫叫走了。

“大人,是玉秀宫的暗卫。”

杜覃闻言嘴角翘起一抹微笑,只身进了院子,连太后之所以愿意找杜覃,就是知道杜覃对右相的恨,绝不低于连太后她自己。

果然不出杜覃所料,连太后将宸王手中的兵权,交了一半给杜覃,余下的一半在封地,只要杜覃能出宫,就能拿到宸王的兵权。

看来连太后这是豁出去了。

暗卫递给杜覃一个锦盒,有一半虎符,虎符旁是一粒圆小的颗粒,杜覃二话不说,将那颗粒放入嘴中吞咽。

“回去转告太后娘娘,微臣一定不负期望,誓死救出宸王殿下。”

暗卫见他吃了,才将虎符交给了杜覃,杜覃紧紧的攥住了虎符,抑制不住激动。

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杜家二房办起了丧事,一眼望去尽是白色帆布,杜覃亲自跪地守灵,杜太姨娘哭的晕厥不能自己。

下午,安王派人快马加鞭进京,一定要让朝仁以及安王妃早日入土为安,留下三万兵马就给副将去守城,带走了数十万兵马远路返回驿城。

东鸣帝看着书信气的破口大骂,“人都已经走了,还来问朕的意见,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右相挑眉斜了眼东鸣帝,“安王是被吓的不敢进京了,一连两日痛失妻女,安王爷也命苦的。”

东鸣帝没好气白了眼右相,还不是被右相逼的无路可走,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无论什么时候,右相就是有办法将人逼的无路可走,弃车保帅都是轻的。

“那现如今该如何呢?”东鸣帝蹙眉,是他小看了这位弟弟,原以为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想到背地里小动作不断,若不是发现得早。

“皇上可别忘了跟微臣打赌的事。”右相挑眉,东鸣帝只觉得心窝子都在疼痛。

当初右相说安王怀有异心,背地里早就投靠了连太后,东鸣帝不信,于是和右相打赌,然后设了一个局,要是安王在十日之内踏入京都城,就算安王无异心,也就是右相输了。

东鸣帝笃定安王没背叛自己,十分坚定的和右相赌了,他甚至都想好了赢了以后,让右相做什么。

等了八日,让密探随时监控,东鸣帝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可就在第八日,安王居然原路返回了,只留下一个副将。

这一巴掌打在东鸣帝脸上可够响亮的,东鸣帝只能咬着牙应了,上次被右相生生讹走一块免死金牌,这次又被右相忽悠着打赌,这么多次了,就没赢过一次。

可偏偏每次,东鸣帝都记不住,就是不涨教训,虑战屡败,越挫越勇,东鸣帝心底默默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东鸣帝紧张的咽了咽喉咙,看着右相,“相爷的条件是什么?”

右相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一块巨大地图,目光深远,东鸣帝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早知今日,东鸣帝宁可咬破舌头也不会答应右相赌一次。

“此次微臣的夫人险些小产,微臣膝下至今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嫡女,皇上也该知晓,微臣的嫡女就是微臣的心尖子。”

话说了一半故意顿了顿,东鸣帝一脸警惕,他才不相信右相会这么简单要了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