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见齐进,她忍不住还有点害臊。齐进眼风瞄了她一眼,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会心笑容,低头退下。颖坤脸上发烧,欲盖弥彰地扬声问:“陛下召臣觐见,有何旨意?”
等内侍都退出去了,兆言才道:“你又装腔作势给谁听呢?过来,到我这儿坐。”
颖坤走到御案侧面,才发现他坐的是一把雕花紫檀扶手椅,虽然结实厚重,但只容一人宽坐,两个人并排是决计挤不下的。“我坐哪里?”
兆言往椅背上一靠,拍拍自己的腿,眼角弯弯:“这儿。”
颖坤无语地白他一眼,站着没动。他的嘴角耷拉下来,扁着嘴道:“坐一下嘛,又没有旁人在。以前我一个人熬夜看奏折的时候,经常想要是有个人坐在怀里陪我就好了,红袖添香秉烛夜读,批阅奏章似乎也没那么枯燥乏味了。”
颖坤斜睨他道:“陛下是想要皇后红袖添香,还是想跟贵妃秉烛夜谈?”
兆言笑道:“还说我的问题幼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一拉将她带进自己怀中,坐在腿上从背后拥着她,“这么多年的奏折都是我在孤灯下一个人默默批完的,你说我想要谁?”
他从背后凑上去吻她发鬓香腮,突然皱起眉,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
皇帝陛下讨厌喝药,就是厌恶药汁的气味,对药味也格外敏感。颖坤略一顿:“是吗,大概是为陛下奉药时染上的。”
兆言又闻了闻:“不对,我喝的药不是这个味道。”
煎药不都是那个浓苦的气味,还有分别?“这你都能闻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