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圣诞节,曲惟恩弄到两张大礼堂平安夜舞台剧的票,攥在手里,在女生楼下转了无数圈,总算鼓足了勇气,打电话到安思冬宿舍里。接电话的是她们宿舍的外系女生:“冬冬啊,刚才有个男生来找她,她到外面去吃饭了。”

他把那两张票给了老毕,让他带着他那位心上人同学去看了,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闲晃。晃到晚上八点多,不知不觉又晃回女生楼下,恰好碰见安思冬回来,手里拿着两只气球,和周远航并排走在路上。

回到宿舍,老毕和小胖都不在,他忍不住问周远航:“你是不是在追咱们班的女生?”

周远航也不避讳:“是啊,安思冬。”

“你不上个月还在追建筑系的系花吗,这么快就换目标了,落差也太大了吧。”

周远航正在上网,不以为意:“系花搞不定,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他盯着那人吊儿郎当的背影。她不是“次”,如果你觉得她“次”,请你不要碰她。

但是他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事。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考完那天晚上,班长组织全班一起聚餐,在东门外的白玉家常菜,庆祝脱离考试苦海,即将跨入人生第一个没有寒假作业的happy假期,顺带预贺一下新年。

刚考完试,大家都有点激动,就喝了点酒。曲惟恩酒量好,喝啤酒跟喝水似的,三四瓶灌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都不带变的。于是就互相开始交流喝酒经验,有人说:“听说你们那儿的人都特别能喝,白酒一斤根本不算啥。”

他刚又把一杯喝见了底:“一般吧,也有不能喝的。”

老毕脸都成猪肝色了,趴在曲惟恩肩上:“我也算他老乡,我就不能喝,最多只喝过八两。”

“吹吧你,两瓶啤酒就把你喝成这熊样了,你还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