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相信他,不只因为两人关系匪浅,而是他见多识广,经验富足,走访大江南北颇有见地,比其他庸医强上多倍。
“堂屋无人,你可以去里面等候。”霍川从他身侧行过,善意提点。
段怀清懒怠地收回视线,落在他手中拐杖上,“你不如便同一道去城里走走,我医馆新进了几种药材,对你眼睛或许有用。”
霍川只嗯了一声,“改日叫人送来便是。”
这副坦荡荡理所当然的口气教人听了真个不痛快,段怀清双手环绕挑眉看他,不由好笑,“我是郎中,可不是你贴身婢子。”
语毕两人皆一滞,段怀清自知说错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换话题,“听闻宋家近来教你调香,结果如何?”
霍川冷声一哼尤为不满,“手脚粗糙,毫无眼色,我前日已打发他回去。”
宋家临时换人,他焉能不知其中缘由,泰半是宋瑜不愿意前往,临时找人推脱了。他想起马车里宋瑜无助哭泣的颤音,软弱可怜,甚至他靠近时都能察觉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她这样怕他,怎肯再有瓜葛?
霍川驻足思量片刻,“陪我去宋家香坊一趟。”
他额上留下的疤痕未褪,全是她的功劳,无论如何也不能一笔勾销。
她不肯前来,他便去见她。
段怀清不知他跟宋瑜牵扯,虽疑惑但也痛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