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节课上课铃响,头顶出现一片阴影,党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朵儿,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校长出来了,我右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色洪亮地喊:“校长,看在我如此诚心认错的份上,请您认真、仔细地考虑我方才的建议!”

“刘校长,你罚这孩子站军姿?”问这话的是党宁的爸爸。

我循声望过,他就站在党宁身旁,个头比党宁高,身材比党宁魁梧,五官跟党宁很像,更为粗犷、成熟一些。身着深蓝色高档西装,一派儒雅气质,不像是那种奸诈精明的商人形象。

保养的很好,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男人味,高大英俊,斯文内敛,沉稳大气。

我有些心虚,好像是拐带了他儿子的良家妇女般,头低着,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没有的事!”校长慌忙替自己辩解道,后又无奈地问我,“我不是让你先回教室上课了吗?”

“嗯!可毛主席告诉我们,要想干好革命,必须要有坚强不屈的意志;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们不能接受敷衍的话语,一定要有明确的指示,所以我在等待校长的答复!”我的很话认真,我的表情很严肃。

可——

校长、党爸爸包括党宁都笑了。

我有些郁闷:我觉得他们蔑视了我,有违军人看待问题的严肃精神。

当党宁得知我站在这儿的缘由时,很是恼火,匆匆地朝校长和他爸打了个招呼,便拉着我不由分说地离开了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