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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你不欠我的,也不欠叶家的……没有人能勉强你、要求你去做任何事,没有人……”

“末末,我们之间,没有家族的恩怨,没有长辈的阻拦、没有门第的观念,有的只是你的意愿,你若愿意,我便是你合法的老公,谣儿的爸爸,你若不愿意,我也愿意不计名分地守你们母女一辈子,”

“末末,你说我犯贱也罢、强盗也罢,对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一辈子也不会,”温热的唇、软软的舌在她耳边游走,“没有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苦了,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痛,比死还难受!当我知道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仰望同一片天空,呼吸同一道空气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次逃离我的视线,我的世界。末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一定不会……”

手轻轻地附在她的脸颊上,吻着她的唇,轻轻呢喃,“永远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叶末不说话,只是猛地扎进他的怀里,双臂牢牢地缠住他的腰身,头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呜呜咽咽地恸哭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她压抑的太久了,憋屈的也太久了,缩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哭着,悲伤地哭着,沉浸地哭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浸湿了他的心,更是灼疼了他的神。

“末末,末末,末末……”

她是个爱哭鬼,泪娃娃,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最过不得就是她的眼泪,每每,总是用各种方法去哄她破涕为笑,可,今天,他想听她哭,想看她哭……不想安慰,不想劝阻,只想放任,手一遍遍轻抚她的背部,嘴里一遍遍喃喃地呼唤她的小名。

而叶末也确实是个水做的娃娃,一直一直都没停,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赵惜文觉得自己手脚酸麻,头脑涨痛、眼睛发酸,想要抱着泪娃娃进包厢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哭累、睡去!

苦笑一下,低头啄了一下怀中的小可怜儿,他喟叹一声,“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很深了,寂静的大街很是空阔,街灯像一排排散落的星子,散落在漆黑的夜幕里,他怀抱着自己呵护十几年并打算一辈子珍藏的宝贝,静静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不知疲倦,眼底是浓浓地痴恋、眷恋和宠溺。

看着怀中睡的像婴孩般睡的香甜没心没思的小女人,赵惜文突然忆起自己日记上的一段话:

你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

头发与裙角在午后微弱却依旧温暖的斜阳中飘散,

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韵律中,

我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因你的舞动,

你像一只悲傲的孤鹰,身躯辗转缠绵,

你的双脚踏在浪花盛放的碧海,你的腰肢扭动出春风拂柳般的律动,你的明眸皓齿流转着入骨入髓的绝世芳华……

这是他在马兰时,因为太思念叶末而回忆她跳舞时写下的心情。

65没完没了

二十四岁的叶末第二次发育了,开始长智齿了,最靠近喉咙的那一颗,包裹里在牙床里无论如何也冒不出头来,疼得她连吃饭、喝水、睡觉都觉得是种折磨,疼,钻心的疼,就像牙齿里有一根神经直接通到心脏的位置,一疼,全身疼,说寝食难安,也不为过!

她疼,自然赵惜文也不能好过了去,将所有工作、应酬、交际都推了,守在她边上,一步也不敢离开。

由于他两的事暂时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瞒着叶末的朋友家人偷偷见面的,这回,赵惜文干脆以叶末的名义发了个短讯给香朵儿,说:临时有急事外出,瑶瑶请她帮忙照顾几天!

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叶末自小身子骨就不太硬朗,感冒发烧那是常事,即便锦衣玉食、山珍名药贵养了十几年,还是脱不了一个体虚娇弱,牙疼了三天,牙根处终于冒出了个白牙牙,才说要去医院拔掉,就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七,烧得人跟麻辣小龙虾似的,红彤彤地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哆哆嗦嗦的像寒风里小白杨,还宁死不要去医院。

小脸被烧得红扑扑的,嘟着红艳艳的嘴儿透过棉被迷迷瞪瞪看人的样儿实在是粉无辜粉可爱粉可怜,看的赵惜文,这心、肝、脾、肺、脏啊,又疼又酸又痒又麻,“末末,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在挖我的心,挠我的肺啊,”

这小祖宗打小喉咙眼儿就细,药塞到喉咙口儿都吞不下去。

小时候那种白片儿,还能碾碎用汤勺喂,可,现在都换成了胶囊,赵惜文心肝宝贝儿柔声细语地叫了一上午,才喂进了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