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看着她,再次默了下来,深潭的眸子犹如缄默底下实际积蓄了暴风雨的海洋。
“这样吧,让她睡,如果再有事,再叫我。”君爷说完这话,望腕表,是深夜两点了。
“嗯,哥,你去睡,小心一点。”蔓蔓低着头说。
去睡觉,还需小心一点?
感情她是怕他晚上睡一半从c黄上摔下来?
伸出的掌心,在她额头上再一拍,极是用力,震得她在心里喊疼,却不敢抬起来对上他一双凶巴巴的眸子。
“你哥是什么人?用得着你cao心安全吗!叫你不要胡思乱想,说你傻,你总是嘴硬。看来,哪一天我要把你的脑袋和嘴巴都好好修理一番。”
这就是她哥,对弟弟妹妹凶起来一个样。她可怜的弟弟,比她悲催,都在这个哥的威淫下,被控制了十八年岁月了。
月儿眉蹙着,嘴巴微翘着,倔强的陆家人性格,没有那么容易屈服。
眸光,复杂地在她微勾的眉梢上停驻片刻,终是起身,对妹婿交代:“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若她再做噩梦,叫我,我来骂醒她。”
于是,她在他若无其事走出去的背影狠狠地一个刮目。
“蔓蔓。”送了大舅子离开,蒋衍走了回来,认真对着老婆,“你做什么噩梦了?”
若只是噩梦,她会如此这般紧张吗?她觉得不是噩梦,是找到了为什么她记不起来的原因,原因就是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事与她哥有关。
手指头,捉在衣摆,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