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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曲家热闹起来,你们那太子妃,只怕感激本宫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跟本宫闹呢。”燕夙修的嘴角,掀起淡淡的笑痕。

孟非离干笑,心里不禁暗自的喟叹啊,往后这俩魔头聚到了一起,既是做了夫妻档,也是做了魔头档,往后这京都的天下,还能有太平日子可过么?

往日船只往来不少的碧波湖,今日显得特别凄清。

偌大的湖面上,只可见那么几艘画舫,像孤零零的几片落叶,随着湖水漾起波纹,在湖面上摇摇曳曳缇。

即便是凄冷,寒王那艘画舫在碧波湖上,仍然是最美的那道风景线,不过就是这滋味儿,跟以往相比起来,有了很多的不同。

寒王喜欢铺着绒毯睡在甲板上,这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一个生活习惯。

但今晚,他并没有入睡,而是赤着双足,斜躺在甲板上,望着浩淼的湖水出神,怀里,还抱着一只只酒坛子。

酒坛子不是那种大的,是跟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酒坛,刚好能被他一手掌握。

喝完一瓶,咕咚一声,被他随手扔进湖中,船外,几乎已经快积累了,将近围了画舫一圈的酒坛子。

可他,却丝毫不见醉意。

紫霓姑娘来了,却站在船舱入口处,不敢出来,怯怯的看着床尾甲板上的寒王,咬了好些时候的嘴唇,才弱弱的唤道:“王爷,有贵客到访。”

“不见。”寒王看都不看她一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湖面上真有什么奇珍异宝似地,把他的目光,全给吸引走了。

紫霓踌躇不前,却也不肯离开,犹豫着又道:“可来的并不是玉家的特使,是薄家的三爷,大理寺的少卿,薄久阑。”

“你说谁。”寒王似戴了冰雕面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皲裂,没有焦距的眼里,也有了一丝的光。

听得出主子的话音里有了起伏,再不像之前那般没有生气似地,紫霓忍不住的有些高兴,根本就不会再去想薄久阑突然来找自己主子的原因之类的,其它问题,“是薄家的老三,燕帝跟前的红人,薄久阑,薄少卿。”

蓦地,寒王一骨碌从甲板上坐了起来,扭头看向紫霓,一脸严谨,“请他过来。”

“是,是……”紫霓讶异的看了一眼,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的王爷,她还从来没见过王爷,有这么情绪波动大的时候,更没有听过,王爷眷会有这么客气,跟人,说一个请字的时候。

这让她,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不过在寒王这样可怕的主子面前,紫霓既不敢多嘴,也不敢浪费时间,在这思前想后,怀揣着想不明白的心理,先退下了。

寒王闭眼缓了缓,不久后,从甲板上站了起来,准备会客。

不想,湖面突然一个小浪打来,使得船身微晃,他今晚又是喝了不少,又许久不走动,双脚早就已经十分虚浮,就这样一个没站稳,脚下连着毯子的一角都是一滑,人,就要往船外向后栽了出去。

“小心!”

但听一声清越的男子声音高扬,一根极细的丝线像长了眼睛似地,咻地一下朝寒王射来,又快又准的,将寒王的左手缠了三圈

最后,拿着丝线一头的丝线主人,用力一拉,眼看就要掉下船的寒王,就被拉了上来,打了几个旋儿,栽进了丝线主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