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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久夜真是醉的不清了,又莫名其妙的哈哈笑了起来,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像滩烂泥,“当然是我,薄久夜!还有皇帝老儿,寒王!哈哈哈……我都跟他动手了,差那么点儿,就让他燕夙修,这个野-种!给打死了,哈哈哈……”

容若相当愕然,但看到薄久夜这幅醉鬼的样子,又对他说的事情,表示极度的怀疑,所以他眯着眼睛,又问薄久夜,“真的?”

“真,真啊!”薄久夜突然坐了起来,又站了起来,勾着腰,摇摇晃晃的就朝容若扑了上去,扑到了容若的怀里,抱着容若的身体,当什么东西似地摇晃,“信我,信我啊容容 ”

容若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真的发神经,还扑了过来,因为有椅子轮廓的局限,容若一时根本就避不开,只能被他薄久夜扑了个满怀。

容若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是成了醉鬼的薄久夜,一个是,他恐怕不得不重视起来的,太子的问题。

以至于,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小家伙进入到他的视野的时候,他竟然,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薄凤眠拿着今天被夫子表扬过的,自己第一次写的诗文,满怀喜悦的来到父亲的书房。

自从上一次被父亲打了耳光以后,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父亲了,饭桌上,父亲也没有再出席,让他很是想念,两父子曾经相处过,虽少,却很愉快的时光。

小家伙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毕竟百善孝为先,就是最近在课堂里,他们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

受到了触动,他就知道自己上一次跟父亲吵架,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可碍于拉不下脸道歉,于是,就想自己最近在学堂里好好表现,然后把自己的成绩拿出来,当成缓和父子矛盾的桥梁。

何况,太子另娶,父亲又有了跟四姑姑合好的机会,希望自己亲生父母能够永远在一起的想法,不只是他,只怕全世界所有的孩子们,都是这么愿望的。

故而,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只是,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父亲,醉醺醺的跟他挺敬佩的容叔叔抱在了一起,实在让小家伙的感官,和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贵族,说好听点是上流阶层的贵人,说不好听点,是戴着虚假的光环,背地里,干尽藏污纳垢,道德沦丧的一群衣冠禽-兽。

又加上,在学堂里,几乎没有太细化的分开学生的年龄层次。

又有凤眠这宰相公子的头衔。

所以说,别看凤眠年纪那么小,不过五岁不到,可接触到的人,早已形形色色,什么样儿的都有。

不然昨晚在太子的夜宴上,他也不会来那么一出,所谓的‘点花名册’。

所以咯,这孩子虽然不懂成人之间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可并不代表孩子们,就不会被耳濡目染,浮想联翩。

就看现在,凤眠这孩子看到这一幕后,就受惊不小的样子,愣过后,小手颤抖的指向了那抱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父……父亲!容……容叔叔你们,你们……”

容若也是被这孩子的突然出现,弄得一懵,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事儿,可对上孩子那稚嫩纯净的眼睛,还有孩子那一看就知道是误会了什么的表情,容若顿时,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他不知道要跟一个孩子怎么解释,也完全不想解释,因为他自己也挺生气的,今晚这些事儿,就没一个让他感到高兴的。

于是,他也不管薄久夜的死活了,一把将薄久夜推开,然后洋洋洒洒站起来,抖着衣袖,气呼呼的扬长而去了。

薄久夜就跟没了骨头似地,被容若推开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要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

薄凤眠还是心疼自己的爹啊,也不发傻了,赶紧冲了过去,蹲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好可怜,“父亲,父亲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