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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云朵眼睛明亮,充满了自信,“承认吧薄久夜,我,就是你不愿承认的,作为她的,一个替代品。”

她相信,如果不是后面有了燕夙修,跟燕帝提了要娶她的事情,恐怕到现在,被薄久夜一直关在闻香院里的她,就会被薄久夜逼迫成,他想要的,三夫人了。

薄久夜这样一个人,一个极尽虚伪的男人,什么时候,才是完全放下面具的时候?

她现在才发觉,或许在闻香院的那天晚上,那才是,真正的薄久夜。

他所心心念念的,从来不是现在的薄云朵,而是那个早已死去的……薄云朵。

云朵突然觉得很可笑,为什么人,非得在失去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最宝贵,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为什么就不能在双方都活的好好的时候,牢牢的抓住对方,牢牢的抓住彼此的光阴,牢牢的锁住,彼此的感情?

这个世上,金钱确实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很多东西,偏偏也是金钱买不到的。

时间,回忆,情感,还有,后悔药。

可人浪费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等到想要悔过的时候,却已经,追悔莫及。

“那我就亲自,打破你的自以为是!”听完了云朵所言,薄久夜突然间,就不生气,也不激动了,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一只手拽住了她的双手手腕,一只手,攸的擒住云朵的下巴,唇角噙着不知名的笑弧,朝云朵便吻了上去。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云朵猝不及防,但,眼看薄久夜就要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产生了本能的反射性反应,头用力一偏,就得躲开了他的吻。

薄久夜眸色一沉,捏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给转了回来,手上的力道,可比之前,大了不少。

眼瞧着,薄久夜那薄冷的唇,二度就要落下来了,云朵恼怒的瞪着他,想要再转动自己的脸已是不成,冷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薄久夜眼睛一眯,不作声,继续朝云朵的唇迫近,那表情,像恨不得把云朵给活吞了。

“真没想到,被父皇亲口誉为朝中一股清流的百官之首薄少相,竟然是这样的薄少相。”踏着一地的月光与阑珊的灯光,燕夙修背着双手,从走廊尽头,闲庭漫步的走了过来,可看向薄久夜的眼睛,却是无比的冷利,“肆无忌惮的调戏自己的继妹,不顾薄家的脸,自己的脸,身为当家人都是如此,也难怪薄家一个两个,都是一个比一个还要会丢人现眼,看来,这薄家引以为傲的家制祖训,真不是一般的……有待提高呢。”

言及此,燕夙修幽幽笑了起来,刚好走到廊柱倒影下的他,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就听到他幽冷的笑声,“你们薄家不要脸,可以,但本宫可不能不要,薄云朵已经是本宫的太子妃,辱没她就等于辱没了本宫,你说本宫,该怎么治你的罪呢,薄相。”

“呵,是么,她都成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了啊……”听到燕夙修的话,薄久夜居然没有放开云朵,被撞破了这种丢脸的事,他还一点诚惶诚恐的样子,继续笑眯眯的看着被她禁锢在,他的胸膛,与廊柱之间的云朵。

心头猛地一跳,云朵只觉得眼前的薄久夜,真的有些疯魔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这里,跟燕夙修彻底撕破脸么?

可到底,哪怕他再瞧不起燕夙修这个草包太子,依然君臣有别,他是连君臣之礼都不要了?

“太子妃,你还愣着做什么,就这么想看,你的夫君跟你所谓的大哥,在这动手么?”燕夙修不再理会薄久夜,背在背上的双手,已经开始悄悄的在运行内力,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目光阴冷的转到了云朵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云朵一怔,面目一凛,反应非常迅速的抬起尚能动弹的右脚,用膝盖,去顶男人一向最脆弱的地方。

薄久夜感觉到了云朵的腿风,但因为自己的一只手在跟她的双手,一直在作斗争,另一只手还捏着她的下巴没松手,所以,用手去挡已经来不及,只能一把将她松开,被她的腿风逼的倒退数步。

云朵也没穷追不舍的去揍薄久夜,一是自己伤势未好,再继续大动作的动武,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二则,现在这场面,说不出的尴尬,她一旦动手,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局面。

她都有所顾忌,可燕夙修却是嘴上一套,面上又是另一套,在她出脚逼退薄久夜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抵达他们近前的燕夙修,一道挟裹着劲风的掌风,就朝薄久夜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