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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拍着燕夙修的背,怕他笑岔气的云朵只觉得,这家伙除了变得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阴险之外,就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变化,都是差劲的方面。

当然,至于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类的鬼话,她才不会这么想呢。

她倒是特别怀念,当初那么带点小纯情的燕夙修了。

宫莫妖摆了摆手,笑的嗳哟两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左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有气无力的搭到她的肩膀上,额头抵上她的脑袋,又妖气肆意的凑到她耳边低笑,“好笑啊,当然好笑,笑本宫的爱妃还有这炫耀的嗜好,不过,爱妃想炫耀自己有多性-福,可本宫就想低调点儿,好歹都是有脸面的人,这种炫耀,咱还是偷偷的来比较好,就给爱妃一人欣赏就够了,是不是?”

“嘶,燕夙修,怎么就没发现,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呢你?”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无语的云朵,狠狠给了他一记白眼,“我都替你臊得慌!”

燕夙修抬起右手,在她鼻尖上一刮,笑的别提多妖魅,“这不跟你学的么,坏女人。”

“行,就你好,那你赶紧的滚一边去,别特娘的贴这么近,免得又给沾染到不良风气。”实在生不起气来的云朵,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免得被他看穿,低着头,不断推他。

谁知道他就牛皮糖似地,就黏上他了,半点推不动,还愈发变本加厉的往她身上贴,弄得她都扛不住了,快栽到地上了,“燕夙修你收着点儿啊,我可是伤员,听到没有,伤员!”

两人还真是特别奇怪的一对,好的时候也吵吵,不好的时候也吵吵,真是一点也不能怪十三公主,说他们俩是天生水火难容的敌人,谈情说爱不像,更像一场战斗。

一路上就这么吵吵着到了宫门外,让早在外面候着这俩祖宗的孟非离,还以为他们是又闹崩了,吓得好悬没腿软给跪了。

谁知这俩祖宗一上马车之后,诶?就安静下来了,搞的只能和车夫坐在车厢外的孟非离,真想探进去一个脑袋瞅瞅这俩祖宗,都在干什么……

当然,这只能是想想的,给他借颗虎胆,他也未必敢干。

其实也没什么,上了马车之后,那俩已经吵吵累了,双方暂停休战,先趁这个时候,歇会儿再说。

宫里那是皇后不在,应对一爱子心切的燕帝,容易。

可薄家的那两个兄弟,可就不是这么好应付了。

两人心有灵犀,都知道,这恐怕弄不好,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来临了。

何况,两人这两天,都被折腾的够呛,还都是伤患,这精神一旦松懈下来,不疲乏,才怪了。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燕夙修把头非得枕在了云朵的腿上,像怕她跑了似地,才肯安心的睡过去。

云朵拿他没办法,也没那个精神再跟他闹,便任由他去了,自个儿就靠着车厢壁,小憩起来。

马车走得慢,前后左右,都是燕帝的锦衣卫,拿着火把,招摇在坦荡的官道上。

这派头,让还在夜市上游荡的哪家富家公子皇孙贵胄的见了,都忍不住揣测,这到底谁,这么大派头,别是皇帝出巡了。

一行,浩浩荡荡快半柱香多的时间,才到了薄家。

薄久夜居然信守承诺,真的还站在薄家的大门口等候云朵回来。

但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他的好弟弟,薄久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