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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身子一僵,但很快,就软化了下来,她冷笑出声,“干我屁事。”

在一刀两断后,现在又跳出来,说他过得不好,都是因为她薄云朵,这算什么?

“还以为你如何都不会放手殿下,没想到,你说放弃殿下,便放弃了,真不知道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无情。”相识这么久,大概这是楼狱话最多,也最煽情的一次。

云朵挑眉,有些恼了,“楼将军,之前让我放弃太子的是你,现在让我来看太子的也是你,真不知该说你明智,还是该说你有病呢?”

如果楼狱还是那么反对她跟太子再有任何瓜葛,楼狱就应该同她老死不相往来,视她为陌生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让她看到太子过得有多不好,让她心软。

心软之后该是什么呢,旧情复燃?

“本将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殿下。”楼狱一向不喜欢解释那么多,不喜欢弯弯绕绕,都是直奔主题,“殿下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除了酒,吃什么吐什么,继续下去,就会活活饿死。一国太子,抱负还未实现,因为一个女人,就以这么丢人窝囊的死法死去,我,决不允许。”

云朵听了,除了想笑,就是想笑。

燕夙修为了她,还真的得了相思病,四天油米不进,眼看就要活活饿死了?

她怎么这么不信,这么觉得讽刺呢?

真这么想她,这么喜欢她,就不会有了她,还要另一个女人,也不会不问原因,就为了另一个女人,赏了她一个巴掌!

更不会在她正在鬼门关盘旋的时候,连看她都不来看她一眼,连个解释,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娶了另一个女人!

他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轻贱她的情感,现在为什么,又凭什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指责她?

他有那个资格么!

屋子里,就听燕帝怒喝,“吃不下也得给朕吃!来人,备膳!”

他老人家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元烈公公,比较小声,但尚能听得清的气喘吁吁声,“陛下不……不好了!”

燕帝惊疑,“元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朕不是让你去送倾……”

话说了一半,燕帝忽然话锋一转,“你们都先回吧,让太子一个人好好在这给朕反省反省!饭菜不要忘了拿进来,一定要看着太子吃下去,听见没有!”

一干人唯唯诺诺的应是声,尚算整齐的飘出窗外。

再听燕帝一声冷哼,就只有他老人家急切的脚步声先行离去,后面又是一窜悉悉索索的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云朵正觉不好,就觉得肩上一紧,身子一轻,然后整个人,就朝某个地方飞了过去。

那地儿还不是什么别的地方,正是屋子那后窗,打开了一半的窗口。

她身材瘦削,被人从外面像投球似地往窗子里面扔的那么准,一点也没有刮蹭到窗框,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之后,她身子很快跌落,落在了一堆又些软,但更多的是生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