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原本深暗下去的眸色,在一听她这番言词之后,一簇火苗,在眼底窜了起来。
忍不住抬起一只手,他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面目有点狰狞,“难道你还尝过别的男人,谁!”
云朵吃痛的蹙了蹙眉尖,但一点也不害怕,也不露出畏惧之色,笑容还挺戏谑,“你说呢?”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一边怒斥,燕夙修的大手一边收紧,额头青筋突突的直跳,眼睛已经红了,那架势,真是要掐死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就不能收敛一点!知不知道我们就要是夫妻了,可你呢!为什么非要惹我,为什么!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有没有把我当你的男人?!”
他不是没恳求过她,不是没有劝阻过她,不是没有警告过她,但她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还一次一次,把他的 溺,当成了放纵。
他的底线,已经被她挑衅的,所剩无几了。
云朵已经气息急促起来,脸已经涨的通红,眉尖蹙的很紧,上不来气儿的滋味,很痛苦。
她本该沉浸在这个痛苦里,露出更痛苦的模样,但是。
听到他的质问,她还扑哧的笑了。
因为脖子被他掐住的关系,她的笑声变得很诡异,听起来,很刺耳,很渗人。
在燕夙修这里,他只觉得她是在嘲笑他。
仔细一想,她从来就没有对他吐露过心声,没有对他表明过心迹,甚至,都没有给过他一点信任,一点依赖。
唯一有的,也不过就是上一次,她跟他说过,她与薄久夜已经没有瓜葛,已经是过去时。
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对他呢?
她什么表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呵,唯一有的,就是跟他作对,就是惹他生气,就是千方百计的,试图逃离他。
他不是没有逼问过她,但她什么也不说,什么表示也没有。
想到这里,燕夙修忽然像看明白了什么,想清楚了什么似地,也笑了起来,充满了自嘲。
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燕夙修比云朵先笑完,笑过之后,就像凶恶的猛兽一样,张口咬住了她的唇,残暴的啃咬,用力的吸允。
将云朵的唇,咬的鲜血淋漓,将云朵肺腑里的空气,全部吸走。
唇舌上的痛感,让云朵难受的,只能发出虚弱的闷哼。
因为她呼吸不了空气,所以,身上很快就没什么力气了,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