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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仅仅的三个人,这关系乱的,真的让云朵开始感到头疼了。

她之前真的从来就没想过,三个人会成为这样的关系,而她也变成了要处理这个诡异关系的中间人…偿…

“千岁言重了,千岁之言,都是抬举微臣,微臣不过只是汲汲百官之中的一个,万不敢担千岁下的如此称誉。”薄久夜把腰更弯下去了一些,言辞之中,更有卑末之意。

真真是把他自己这个百官之首的身份,压的不能再低。

云朵心一沉,暗道果然,薄久夜是不会这么容易站到燕夙修这边的。

其中缘由,她不敢自以为是的说自己占了多少原因,但朝堂上的原因,肯定是占了很大的份量。

虽然现在薄久夜对燕夙修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没再那么藐视燕夙修这个草包太子,但这并不代表,薄久夜就会倒戈到燕夙修这边来。

她要是没记错,他薄久夜在朝堂里,一直都是中立的代表人物,是燕帝的直隶之臣。

正因为如此,薄久夜还未到三十而立的年纪,就已经是大燕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少相,可谓是在燕帝的手上,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但又不得不说,如果薄久夜一直保持中立便罢,可一旦薄久夜倒向任何一个皇子,他所带给任何一方的大赢份量比,一定是最大,最多的。

换言之,她薄云朵若要和太子燕夙修一直走下去,那么总有一天,在面向薄久夜时,就会是三种可能。

陌路人,敌人,盟友。

突然感觉腰上传来有力的勒紧感,差点让思绪飘远的云朵,疼得倒吸冷气。

想都不用想,她就直接把头扭向了始作俑者,却见死男人正冲她病怏怏的笑,“薄相的能力,是我大燕百官有目共睹的,父皇亲自见证的,本宫自然不敢小觑,薄相也就别继续摆低自己了。您怎么说都是本宫爱妃的兄长,本宫往后的大舅子,有您和薄家在给本宫爱妃撑腰,本宫自然要看重您一些,若不然,爱妃以后是要不高兴的。”

说到这,燕夙修继续加大了在云朵腰上的手臂力道,笑容更盛了几分,“是不是呢,爱妃?”

云朵觉得头很痛,腰更痛,心里对燕夙修干脆把她扯进去,还拿她说事儿的行为更是表示相当不快,她真是不想继续在这待了。

“殿下,您眼睛是不是已经好了,身子也没有不舒服了?”

云朵的笑容泛着冷,话锋一转,“如果殿下真的好了,那便还是先回宫吧,成婚前这般见面,总是有些于理不合,想来宫里的祖制那边儿,也是有这般的规矩吧。”

燕夙修一愣,没想到云朵突然把规矩架出来说事儿,名正言顺的要把他赶走。

他立刻不高兴了,眼底聚起了风暴,脸上的笑有些泛了寒霜,“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爱妃真忍心要将这般的本宫,给撵出去么?”

说完,他的表情就变了,变得格外幽怨,眼角湿润润的,一张脸的五官上,就没有哪个地方,没差点写上,他委屈,他可怜。

而她薄云朵这个未过门的妃子,就好像在无形中,成了冷酷无情,没心没肺没良心,连自己未婚夫都欺负的坏女人。

“……”云朵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

“四妹,既然千岁身子不爽,你便带千岁到府上的客房歇息一下吧,只要发乎情止乎礼,咱们薄家人,是不敢随意的乱嚼舌根的。”薄久夜反倒跳了出来打圆场,劝慰的话倒是说的云淡风轻的。

可听到云朵这里,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到底哪里不舒服,她又说不上来,毕竟薄久夜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