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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要面子,何况是燕夙修这样身份的男人。

燕夙修见云朵没推开自己,也没拿话刺自己,顿时眼睛有些亮,忍不住凑到了她的耳边露出一脸的心疼,“爱妃,是不是真的哪不舒服了?要不本宫再抱你可好?”

“……”真是被这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给郁闷到了,云朵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蓦地扬起了笑脸转向了燕夙修,笑的跟朵花儿一样,“殿下体恤,云朵万分感激,可殿下适才都在宫里抱了云朵一路了,云朵实在不忍殿下劳累,如此这般……云朵也是要心疼死的呢。”

这话说的,简直娇滴滴的能挤出水来,甜丝丝的简直让人牙疼。

可燕夙修不觉得牙疼,就觉得腰疼,因为这坏女人正悄悄拿着小手,捏着他腰眼子上的那丢丢肉使劲儿的扭着呢,疼的他浑身都是一个哆嗦。

然而就算怎么疼,燕夙修都没有推开她,甚至还冲她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甜甜蜜蜜,还颇为 溺的抬手在她鼻子上一捏,“爱妃如此心疼本宫,本宫真是不胜欣喜。”

云朵实在忍不住暗笑这货真是皮实,这么扭他,他不觉得疼,还觉得美的很,说的好听点是个受-虐体制,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个贱-骨头。

说他太子爷是贱-骨头,估计都没人信。

谁不知道他这太子可是有无数女人都前赴后继的傲娇货呢?

“咳咳。”听了早在薄家栈道上候着的下人来报说太子来了的薄久夜,因为就在前院的书房里办事,所以这燕夙修和云朵刚一下车进到薄府,薄久夜后脚便也离开了书房,到了这薄家的大门前院门口。

只不过他刚到,还没来得及的找两人行礼打招呼,就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那打情骂俏。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愣了好一会儿,眼睁睁的看着两人。

直到这时候,他才假装咳嗽了一声,遂,再对太子拱手行礼,“微臣,拜见殿下千岁。”

听到薄久夜的声音,正和燕夙修暗地闹着的云朵,身子便是一僵。

搂着她的燕夙修,立刻就在手感上,感觉到了她的反应,碧青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贴到自己身上一样。

而面上,燕夙修则笑盈盈的冲薄久夜一摆手,这么一个小动作的架势,这气势,都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才有的,“薄爱卿,平身。”

无人看到薄久夜这一刻垂下的那张脸上,阴鸷的可怕。

然在表面上,薄久夜的声音依然从容而冷静,带着对燕夙修这个太子的恭敬,“谢千岁恩典。”

以往在薄久夜这个年轻的少相这里,他还是称燕夙修为殿下的,但现在却改了口,唤作千岁爷了。

看起来这不过就是一个称谓,似乎没什么两样的样子。

可在燕夙修怀中的云朵是知道的,这其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云朵悄悄斜了一眼突然把她的腰勒的有些疼的燕夙修,徐徐把头转了回去,看向了,就在她正前方不远处,出现的薄久夜。

那厢的薄久夜刚谢了恩,正把头重新抬了起来,稍稍摆正一下身姿,不想,刚好和视线投过来的云朵,就这么目光相撞到了一起。

云朵本来只是奇怪薄久夜对燕夙修的态度,正在暗自揣度是不是现在朝堂上的局势发生了什么改变,才令的薄久夜如此,因为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毕竟她被薄久夜禁闭了那般久,几乎是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被刚刚放出来进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