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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贵妃微微颦眉,总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

生怕这香味有异,她赶忙用丝帕捂住了口鼻,放缓了进到内室的脚步。

越是靠近内室,那股异香就越浓,哪怕鸾贵妃捂住了口鼻,还是能闻得到。

其实闻了之后,倒是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于是她也不再纠结这个味道,而是将内室外室隔开的那道帷幔,给掀了开。

内室不比外室那么整洁,有些凌乱。

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摔碎了一地,铺在地上的羊绒毛毯也皱巴巴缩成了一团,椅子也翻倒在地,还有一些女子的衣物男子的衣物被撕碎了揉成一团,几乎分辨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而一到内室里,除了那股奇特的异香之外,空间里,分明还涌动着一股淫-靡的味道,虽淡,但如果是过来人,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鸾贵妃冷笑,想到刚才十三公主一副被吵醒的样子,联合现在这幅场景,一看就知道,这都是做了什么龌-蹉的事情。

思及此,鸾贵妃驻足的步伐再度迈开,大步流星的就朝屋里的床-榻冲了过去,“好你个淫-贼,竟敢玷-污公主,秽-乱-宫-闱!”

一直跟在鸾贵妃后面的大宫女,打从跟随进到了内室之后,目光就一直盯在那一地撕碎的,揉杂成一团的男女衣物上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实在忍不住走过去一翻,就见女子碎成条状的衣裙下面,竟压着一件明黄色的衣袍。

衣袍上张牙舞爪的腾云飞龙图案,极其醒目的昭示着,这件衣袍主人的身份。

大宫女暗道一声不好,起身就要去叫鸾贵妃,但是抬眸望去,鸾贵妃正一手将床-榻放下的蚊帐掀开了,一切,都已经迟了。

而鸾贵妃一肚子想要痛斥数落床-榻上所谓的淫-贼的话,全都被梗在了喉咙里。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榻上的两个人。

“怎么是……你……你们……”

她的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清雅的五官差点就要扭曲了。

反观燕夙修,却还慢条斯理的将被子,把怀里的云朵裹得更严实了一些,只露出两人肩部以上的位置,肩部以下的所有春-光,全让被子给遮掩了个干净。

“贵妃娘娘,您可看够了?”

眼皮都懒得动一下,燕夙修丝毫不在意帐外鸾贵妃的突然闯入,也毫不在意鸾贵妃的‘观赏’,将怀里的云朵抱了起来,两人对坐着,让云朵坐在了他的身上,被子里该干嘛还干嘛……

就算鸾贵妃是个宫里的老人儿了,这些景象不是没遇过,不是没见过。

但是一个小辈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还继续和女人做那档子事,怎么说,都实在是……

反正鸾贵妃被燕夙修这一句话唤回了神智之后,立刻把撩起的纱帐又放了回去,在帐外异常羞恼的背过了身,“放肆!太子你怎可如此无礼,怎么能在自己未出阁的妹妹宫里做这等事,要是传扬出去,十三公主的脸面和清誉还要不要了!”

燕夙修噙着笑,满含 溺的眸子定定的瞧着正吻着自己的肩头和脖颈的云朵,伸手为云朵拂开被汗水浸湿而贴在了脸颊上的一缕发,“贵妃娘娘言之有理,儿臣知错,可美人儿在怀,儿臣身为一个男儿身,哪里还能做到坐怀不乱呢。”

“你!”鸾贵妃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了下去,脸上浮上一丝幸灾乐祸,但仍是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嘴脸,“你可是太子,是大燕未来的皇上,怎可因贪图一时美色,居然在宫内做出此等秽-乱之事?如果让你的父皇知道,他该是多么的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