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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就是绳索,就是羁绊,对于有些人来讲,那或许只是随口说说,怕是就没有搁到心上去。

可对于有些人而言,那就是一副无形的枷锁。

云朵,就是这样的其中之一。

当初在悬崖下,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看的那么清楚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燕夙修说,想与她在悬崖下多呆一些时日,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她正如她所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只是分个早晚。

他是太子,是不可能一直留在悬崖下的太子,是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的太子,是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的 太子。

这些,她都没有忘,她也不敢忘,所以,她不敢贪恋,因为她怕,她怕那样深陷下去,就真的拔不出来了。

可她依然抗拒不了,他燕夙修。

十三公主虽然懵懂,但她却说的很对。

情之一字最难过去的,就是情难自禁。

这样累不累?

累,很累。

“我给不了你安全感,哈,那他南寒就能给你了?!”燕夙修眼珠子的眼白,几乎已经全部赤红。

云朵抬了眼睫,终于正眼看向燕夙修。

但见面前的男人都已经状若癫狂的模样,云朵一双覆密浓黑的羽睫颤了颤。

每一回的争吵,他总是这么暴怒,总是这么激动,总是这么怀疑她。

他难道从来就没有去考虑过,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无-耻放-荡,丝毫的没有忠贞忠诚可言么?

说到底,他燕夙修还不是一样,对她不信任,对她产生不了,丝毫的安全感,不是么?

云朵一瞬不瞬与燕夙修似要喷火的眸子对视,心一点一滴的冷却了下去,让她那么的冷静,冷静的,近乎可怕。

“燕夙修,我们,算了吧。”

燕夙修的脸,立刻青了下去,脸上的每一寸轮廓,都现出刀子一样的锋利,眼睛里,锋芒毕露。

比他手中利剑的刃光,还要利上三分。

“薄云朵,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