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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他,出不来了。”

见她仍是不死心,还要费力挣扎,花无心一抿唇,将她双手的手腕,紧紧一扣,绯红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

他们这么多人,挖了这么许久,都没有将太子燕夙修挖出来,就算燕夙修没有被泥石流挤压的面目全非骨骼变形,也一定早就窒息而亡了!

云朵浑身一颤,原本坚定着什么的一双琥珀眸子,像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

碎掉的东西,化作晶莹的水珠,自她眼角滑落,但,她却笑了,“怎么会呢,他武功那么好,而且,你听……他就在下面叫我的名字,在催促我快点儿把他挖出来,他要生气了……”

看到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掌控在手运筹帷幄的她,竟然流了眼泪,花无心有些慌了,下意识便用手为她拭泪,“不要哭,君……”

“要卿卿我我就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碍事!”一边的楼狱阴冷着一张脸,将手上的刀,负气般的狠狠往地上一掷,没被那半张鬼王面具所遮掩的左半张完好的脸,却比那右半张鬼王面具,还要狰狞。

他狰狞的瞪着云朵,恨不得要杀了她一样,“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你陪葬!”

在他楼狱已知的认知里,太子燕夙修之所以会有现在的遭遇,都是因为,她薄云朵这个害人精。

如果不是她,他们和太子的计划,可以顺顺利利,毫无纰漏的收网,而太子更不会追着她跑到蟠龙山的林中后山!

纵然,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太子为什么真的掉下了悬崖,但他心里就已经认知,肯定是因为她薄云朵,才让太子深陷囹圄!

加之,刚才太子将云朵抛开,自己却被泥石流吞没的情景,他楼狱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以他楼狱更认为,要不是又是因为她薄云朵,凭着太子的一身绝学,就算体力内力不济,一个人也是能很轻易的逃脱泥石流的追赶!

总而言之,这一条两条三条的加起来,她薄云朵就是屡屡害苦太子的始作俑者。

一旦太子真的出了什么纰漏,他楼狱自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楼狱话讲的难听,尤其是那恨不得把云朵现在就剥皮抽筋的样子那么明显,花无心自然也恼了,噌的一下,自云朵身侧站起,与楼狱四目相对。

“你、敢。”

无形的杀气,在花无心言词间,宛若破体而出。

甭说论武功,单凭论气势,已经从刀剑舔血的江湖人早就金盆洗手转变成了太子部下的楼狱,在花无心这个自小到大,常年仍无时不刻都游弋在杀人任务中的杀手头领,自是差了一截的。

但楼狱并不认输,也不肯示弱,笔直屹立在原地,与花无心无形的对峙了起来。

然而,作为被指责与被维护的当事人,云朵却恍若未见恍若未闻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两个男子的战争。

她自顾在花无心的撒手后,一得自由,便又扑在了泥石流堆上,继续木然的用自己那双血淋淋的手,挖着之前她已经挖开的坑。

其余的人生怕楼狱和花无心真打起来,都严阵以待起来,自然而然,就停下了手上挖刨的动作。

这里除了云朵和花无心以外,都是楼狱的人。

按道理来说,就算他们的主子,楼狱,现在要和别人打斗,他们也不应该,放下手里的事情。

因为挖出太子,是楼狱这个主子的命令,命令只要没解除,他们就不能停止,否则,就是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