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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薄久夜脸色微变,薄久阑却依然神情寡淡的继续说道:“阑愿意做这个推波助澜的助力。”

“呵,大哥本以为你真的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对薄家的一切你都漠不关心。”薄久夜冷笑,“原来大哥是一直都看错你了。”

“家主,阑公务缠身,还请不要浪费阑的宝贵时间。”薄久阑屈指掸了掸袍摆,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提及到他所谓缠身的公务,薄久夜就气不打一处来,“丰耀的案子为什么你非要接手,为什么你总是要扯大哥的后腿!”

薄久阑一句话没有,转身就朝门外走了出去。

“站住!”薄久夜怒喝一声,看着自己这个亲弟弟的背影,眼神又恨又恼。

这恼恨纠结在一起片刻,却化成一股无可奈何,他一声叹息:“三日后的皇家围猎,若得皇上赐婚皇子,就算魇再不情愿,再想闹,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敢跟一国皇帝作对的本事。”

薄久阑眼色淡泊的双眼,微微的泛起一层光晕来,嘴角,一缕若有似无的弧度勾起,“家主……果然不愧为皇上的第一 臣。”

完全被别人算计的魇,此刻却毫不知情,现在他的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一件事。

不,是一个人。

他甚至连自己有多狼狈有多窘迫都顾不得,连从地上起来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两眼直勾勾的,只知道去看榻上的那个人。

仔细的去看她的脸,看她到底有没有醒,是不是真的醒了。

观察了片刻,见她眉头紧蹙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脑袋并没有再动一下,俨然,还是处在昏迷的状态。

这样的观察结果,让魇不禁吁了好长一口气,很快发现自己的狼狈,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干咳两声,掸了掸袍摆后,又是一副一正经的样子,扶起倒地的椅子,又重新坐到了榻前,继续他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然而,但当他看到榻上人儿衣襟半敞,香汗淋漓,表情略带痛苦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联想到了某些什么,人一下就呆了。

刺溜,两管热腾腾的鼻血,就从他的鼻子流了出来……

鼻血都流进嘴巴里了,他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回笼了点神智,嘴里却开始嘀嘀咕咕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个坏女人,到底给爷灌了什么汤,为什么爷就是对你毫无招架能力,为什么……”

砰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鬼手魇,你的医术退化了不成。”

门外响起的,是薄久阑寡淡似水的声音。

魇一个激灵,神智终于归位,随手抹了一把鼻血,头也不回的对外冷喝:“少在那冷嘲热讽,你有本事你来啊!”

“从一到十,再不出来,就别怪薄家待客不周了。”对于魇的激将法,薄久阑的眉毛都没动一下,可想而知在他眼里,魇的法子多么的拙劣。

魇一听,顿时就火了,差点跳脚,“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