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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魇没想到薄久夜会认出小彩虹的身份,望向薄久夜的目光掠过一丝赞赏,“薄相不愧年少成名,当真是学富五车,学识渊博。”

薄久夜收回看向五彩毒蝎的视线,与魇再度对视,脸上的惊诧之色顿敛,雅致笑容浮上嘴角,“不过年轻贪新鲜时,在些杂文异事上见过,实在愧不敢当魇先生的缪赞。倒是魇先生不愧是江湖上声名远播的毒医鬼手,这等西域百年都不出一只的奇珍都能让魇先生收服,当真是手段极好。”

一侧的老伯,眼看着五毒蝎小彩虹已经爬上了宁管家的身上,心思却全在正在你来我往相互高捧的自家主子同薄丞相二人身上。

老伯的额头上依旧在冒着冷汗,因为别看这两位就像刚才的剑拔弩张没发生过,现下似有握手言和的模样,可只有他知道,两人表面的互相恭维气氛祥和下,掩藏的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一个不好,适才那样战火一触即发的景象,还会重新再现。

而他更清楚,这两人若现在真的这样明刀明枪的打起来,谁都讨不得半点好。

这也是他不愿看见的。

“薄相真是太谦虚了,至于五毒蝎,不过是西域一位友人看得起魇,拱手相送的罢了,还真没用上什么手段。”

魇云淡风轻的说到这,与薄久夜相对视的目光,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还是言归正传,魇今天来的目的,想必薄相应当明白了吧。”

这么明显的拿宁管家借题发挥,来给他薄久夜和薄家下马威,他薄久夜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只是薄久夜不明白的是,薄云朵已经不在薄家的事情只有他和随云院里的奴才知道,而今那些奴才都被关在院子里,就是以防他们泄露出去。

然而,随云院已经今时不同往日,防卫早已严密无比,甭说人,外面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所以说,魇这个瘟神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

眯了眯眼睛,薄久夜轻笑一声,一撂袍摆,终于落座身后的太师椅上,“魇先生真是消息灵通,连舍妹去了生母坟前拜祭一事,也这般快知晓了。”

“哦?”魇挑着眉角,冷沉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薄久夜的双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却又不像在笑,“只是如此么。”

薄久夜眼睛都不眨一下,端起手边的茶杯,“看来魇先生是不知道其中内情了。”

悠然喝了一口茶,薄久夜欣赏着魇难看下去的脸色,“眼看下个月,舍妹就要嫁与先生了,不巧,最近舍妹生母的忌日要到了,舍妹想着以后嫁了人就没有那么随意了,总不能到了婆家,还总是把娘家已死的生母挂在嘴边。所以,舍妹便想在嫁人之前,先去祭拜生母,且正好告慰亡灵,让生母泉下有知她已经找到了归宿。定是能在婚期前赶回来的,所以魇先生不必担忧。”

虽很不喜薄久夜刚才就像炫耀自己知道那个死女人很多事情一样的嘴脸,但魇还是强行咽下了这口气,只问他最想知道的:“回来的具体时间是哪日。”

“她生母远在北方江陵,千里之遥,没个十天左右,是回不来的。”薄久夜笑道。

魇沉默了,沉默的看着薄久夜,面目之中,俱是阴晴不定的阴翳。

还有十天,就算那个死女人没有和薄久夜怎么样,却已经足够她玩出无数的花样了。

偏偏她跑的那么远,远的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万一……

她果不其然逃婚了,再也回来了呢?

想到这个结果,魇只觉得心头火烧火燎的,一股巨大的怒意,就要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