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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所言极是。”容若看了那颗被薄久夜丢在防御外的车一眼,笑了笑,一时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这显然是个抛砖引玉的圈套,如果吃了,就会立刻中了请君入瓮的局,可如果不吃,就会被一个小小的车逼的节节败退。

他现在的局面,真是被逼的骑虎难下。

两厢权衡下都是死路,容若失笑,扔了手中的将,“属下输了。”

薄久夜虽是赢家,但是并没有得意和高兴,反倒眉目皱起,也百无聊赖的扔了手中的棋子。

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他疲惫的闭眼揉起了太阳,“若是官场上的人,本相倒是还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又想玩出什么花样。可对方,根本就是一个来自江湖的野路子,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居然摆了这么大一个局,却还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摆的什么局。”

“是啊,原本以魇这样能让死人都可起死回生的本事,第一次就该救治好了七少爷的,但是他并没有,还拖延时间,设下这样大的一个圈套,坐等着我们往里钻。”容若端起小几上的茶盏,轻啜一口香茗,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属下甚至都怀疑,这次瘟疫来的,实在过于古怪。”

薄久夜精神一振,嚯的睁开了双眼,“你的意思是,这场瘟疫,极有可能是他一手制造的?”

“不过一场小小的瘟疫而已。”容若笑看薄久夜,“相爷觉得一个连大晋国的一支上千骁勇的虎豹骑都能轻易灭到尸骨无存的毒医,会做不到么。”

薄久夜徐徐眯起了双眼,“这么看来……这样的人,是只能顺着来,不能逆了去了。”

顿了一下,薄久夜深暗的目光,对望向了容若的眼睛,“如果说,本相想将他为己所用呢?”

虽然解决了玉笙寒的事情,但云朵的心并没有完全的放下。

现在她的心头还被另一件事所系着,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无法入睡。

“啧,也不知道那个妖孽到底回来了没有……”

明知道的,白城就算日夜兼程的赶路也需要整天整夜,那还得看路好不好走。

这才过去两天,某太子是去办差,身上又还有伤,怎么可能两天就回来了?

可知道归知道,心里总是免不了要操心一番。

脑子里一直萦萦绕绕这样挥之不去的问题,云朵干脆翻身坐起,然后点了蜡烛。

先看一眼床-榻上的玉笙寒并没有醒,这才舒了一口气,开始大半夜的在屋里屋外的忙活。

她找了一些钉子啊弓箭啊,暗器之类的,在房顶还有屋子的里里外外,全都装了简易的陷阱和机关。

毕竟玉笙寒受袭有过前车之鉴,这样的错误,她当然不会再犯第二次。

简单的陷阱机关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综合了本尊的古代经验,和她以前在做雇佣兵时所用的现代经验,依照她的估计,只要来的不是个绝顶高手,或是百八十人一齐来,就绝对够袭击者喝一壶的了。

当然,她自然希望不会再有袭击者,但是有一就有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弄好以后,云朵也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