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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听到动静,便端着一盆水推门而入,不想,却看到这幅火药味十足的画面。

他愣了一下,然后转着眼珠子,赶紧迎了过去,“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不知道伤身么您呐 ”

魇冷哼一声,从地上起身,边屈指掸着袍子上沾染的灰尘,边昂着头转身就往屋外走,“该办的事已经办了,是时候该回了。”

“呃……啊?”老伯似乎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这么说,诧异的嘴都张大了。

魇没有理会老伯,径直就往屋外走,几个眨眼就消失在了屋门前。

看着主子消失的背影,老伯一脸不明所以。

在是追上去问还是留下来问某个女人,他踌躇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于是老伯转过身,笑呵呵的问向正从长椅上不紧不慢下来的云朵,“四小姐,是不是我们爷给您添了什么麻烦,所以这才……”

“没什么。”

云朵也屈指掸了掸略显凌乱的裙摆,脸上的表情是纳罕的寡淡,平常可都是笑容满脸,“只是要难为老伯您,回去后不要忘了告诉你家主子,这随便咬人的习惯可不好,要是传扬出去,说医术毒术都盖世双绝的鬼手毒医,连个小小的狂犬病都治不好,怕是徒有虚名什么的,那可就不妙了。

“狂犬病?”老伯更加懵圈了,傻傻的望着云朵,“四小姐,麻烦您能不能说清楚点,这样老奴才好……”

“再不走,就不用走了 ”

外面,蓦地传来一声语气极度不好的冷喝。

老伯打了个哆嗦,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对云朵冲忙讪笑一声,道上一句告辞,便腿脚麻溜的往屋外跑了出去。

云朵望着搁在地上的水盆,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蹲下身,用手心掬起盆中的清水,一遍一遍,用力的搓洗起了自己的嘴唇。

魇这回大概是真是被气的不轻,连高傲的自尊心都不顾,直接就从随云院的后墙翻了出去。

可怜的老伯只能仰头望着自家翻墙离开的主子叹息,而后不得不从随云院的后门,离开了随云院。

直到离开了薄家的控制范围,主仆二人便进了一片老宅区。

在迷宫一样的小巷里左拐右拐许久,最后,再检查四下无人也没有尾巴追踪的情况下,主仆二人就钻进了一个古老陈旧的小宅子。

一进宅子里的后院,连屋子都还没进,魇就在种满了太阳花的院子里,生生从脸上撕下一张皮囊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那露出的另一张完全不同于之前那张脸的妖娆五官,此刻因为布满怒火,而有些扭曲。

尾随在后面的老伯刚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把院子门关上。

回转身来,看到自家主子这番举动,他连忙一脸惊骇的凑了上去,“爷,太子爷啊……您这是怎么了您?到底在和云姑娘置什么气,怎么能把这样重要的东西说扔就扔了呢!”

边说,老伯弯下身,把摔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捡了起来,宝贝似地拍着上面沾染到的灰尘。

“知道那个臭女人说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