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婧拿着告示,坐在前院的亭子里沉思。

她要用什么借口溜出府呢?

自从她嫁进元府之后,府里的戒备比冉府还要森严,四周不但有看门的奴仆,还有巡逻的护卫。

勘查过府里所有的情况,冉婧很明白自己无法再使用爬墙的方法。再说,元府的墙头实在高出太多,别说爬出去了,搞不好她连够都够不到,所以必须再想其他的方法。

但是,要想什么办法呢?

话又说回来,若以现代的语言来形容元染墨,他真是名副其实的宅男。他几乎比黄花大闺女还要足不出户,所有的事只要出一张嘴,立刻就有专人为他服务。

而他本人似乎也不喜欢上街,她想,以他的个性出门,恐怕还得用八人大轿扛着他。

至于她……更不用说了,她是嫁进来冲喜的新娘,因此与元染墨是如影随形的,所以她连外头什么情况都没见过,彻底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深宫怨妇。

她忍不住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好的一个开眼界的机会,真要眼巴巴的看着溜走吗?

[原来你在这儿。]一道熟悉的男声自她的头顶传来。

她抬起头,见到元染墨穿着整齐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难得一头黑发以冠玉束起,难得显得神采奕奕。

她进元府之后,都是她在他身边伺候着,说她是他亲密的媳妇,不如说她是二十四小时的看护还比较恰当。

不过打从她亲自喂这傲娇少爷吃药开始,他每一回都很听话,听不见他发脾气或翻倒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