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背影真的消失在他的眼底,他才恍然回神。

这胖丫头是跟他玩真的,是真的、真的与他闹脾气……

这丫头看起来脾气很好,但真的只是[看]起来很好。

真正拗起来,她的脾气如是比一头牛还要固执,不管元染墨怎么对她讥讽或是低吼,她望着他的表情都如同腊月初雪般冻人。

她看起来像软柿子,可是当他踢到她的铁板时,却又教他闷声不响。

她待人和气,上至他爹、他娘,还有他爹的三妻四妾,以及兄弟姐妹,全都客气有礼。

至于对待元府的下人们,她也没有颐指气使,反而与他们打成一片,没有人不喜欢这新来的少夫人。

大家都喜欢她,她也喜欢任何人……除了他。

自从他抢走她的馒头后,她已经一连赌气三天不与他说话,甚至连正眼也不愿意瞧他。

更别说再与他同桌吃饭,每一次见到他,不是隔得好远,就是故意与他错开时间。

就算他几年前生了场大病,身子变得孱弱不堪,但在元府,他身为正室所生的长子,还是横行霸道。

所以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彻底无视他,但冉婧就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她不但避开他,对他的颐指气使完全视若无睹,当他朝她低吼时,她仿佛把自己的耳朵关起来,彻底当他是空气。

[你当真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向来只有他不甩人,还未有人可以如此无视他。

冉婧端着汤药走过来,伺候这弱鸡男吃药就是她每天唯一的工作。

只是元染墨是出名难搞的病人,稍不顺他的意,就是摔碗、丢枕头,完完全全是个不讲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