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夫人连忙退了几步,没想到这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竟然意外的曝光。“这是哪来的胡言乱语?冬儿他……”

“从小我就觉得忍冬这孩子不像我,也不像你……原来这真的不是我的错觉……”尧老爷气愤的上前,撂了大夫人一巴掌。“贱妇!这种败坏家门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大娘,你敢做要敢当。”尧忍和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就觉得奇怪,二哥出意外之前,怎么会没事一个人出域,连下人都不带?原来他的亲娘那天病危,剩最后一口气,二哥就是去见她最后一眼,是吧?”

“这是真的吗?”尧老爷不敢置信的望向尧忍冬,但意会到他现在只是个傻子,又将目光移向当年的产婆。“你说,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你们这群妇人怎么做得出来?”

“当……当年许嬷嬷的女儿正好也在当晚分娩,大夫人因为伤心欲绝而昏厥过去,后来是许嬷嬷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孙儿抱回府里,待大夫人醒来,便要让孩子顶替死去婴儿的位置……”产婆小声的说,“当时大夫人也给老身一笔为数不少的银子,就让这个秘密石沉大海……”

“没想到还是被我发现挖了出来,是吗?”尧忍和得意的开口,“我以前就觉得许嬷嬷对二哥特别好,原来是因为她是二哥的亲外婆。”

戚小婳安静的听着,目光落在尧忍冬的脸上,发现他一脸平静,毫无波澜,反而还冲着她微笑。

唉,傻子!笑啥?你的兄弟正在挖你的疮疤啊!她真想揍他一拳,但是想想,他又何其无辜?

当时的他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对于尧府的勾心斗角又岂会知情?他只是一个离开自己亲生父母的递补角色,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成长。

“你要我怎么办?当时大夫早说我的身子不容易受孕,好不容易为老爷怀上一胎,我期盼了十个月,到最后却生下一个死胎……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我差点崩溃了?我虽然是老爷的正房,日子久了,膝下无子的我迟早会被妾室们打压,甚至连位置都会不保你怎么能怪我?”大夫人嘤嘤啜泣。

“大娘,怎么能不怪你?”尧忍和唯恐天下不乱的跳了出来,“虽然咱们身家不比皇室,但尧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这种混淆血统的事情怎么能发生?”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在尧忍冬的身上。“爹,你还打算等二哥清醒,将商行交给他处理……现在爹知道三哥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还敢将自家产业交给外人吗?”

尧老爷气急攻心,一阵昏眩令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

一旁的君璃苏也况不住气了,“尧伯父,虽然我还没有资格说话,但是再过不久便是尧家的媳妇了,还是冒犯几句,四少爷说得没错,既然知道二少爷的身世了,那么商行确实不能再交给三少爷了……依我的意见,二少爷未来也不宜在府里待着了。”

哇靠!戚小婳震惊的膛大双眼。这女人会不会太狠毒了?一听到尧忍冬不是尧家人,就这么急着将他们赶出去?

“爹,忍冬喊了你三十几年的爹,就算他真的不是你的亲骨肉,这些年不也尽心尽力的尽孝,为尧府尽一份心力吗?现在只因为他的身世曝光,你就这样轻易的赶他出去吗?”她终于忍不住跳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尧忍和瞪了她一眼,“你说到二哥如此尽心尽力,谁知道他是不是包藏祸心呢?爹,这些年来二哥一直不肯让我们这些兄弟插手商行的事,表示他早就想霸占尧府的产业了,好在老天有眼,让工于心计的二哥变成痴儿,咱们的家产才没被外人霸占。”

戚小婳心想,尧忍和若是现代人,她一定鼓励他去当政客,这种颠倒是非的话也敢说得活灵活现的。

只是古代人的逻辑她真的不懂,如果尧忍冬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何必为尧府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呢?若是贪财的人,早就霸占尧府的家产,再回去认祖归宗。

可是他没有,依然挂着尧府的姓氏,继续当他的二少爷。

就连亲生母亲去世,他也只敢一个人飞奔到城外,心知自己不能对不起大夫人,但是又挂念亲生母亲,最后唯一能尽孝的方法就是赶回去看生母一眼。

谁知,这一看就看出意外了。

接连扯出这么多事情,尧老爷也心力交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瞒他,还有,自己最看重的二儿子竟然是个外人,教他情何以堪呢?

“爹,你要主持一个公道呀!要不然孩儿和其他兄弟都会不服的。”尧忍和在一旁喊着,“爹,难道你觉得将家产交给外人比相信自家儿子来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