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显得没什么精神。

“你吃过饭了吗？阿姨正在做饭，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周母说完就回了厨房， 根本没有给夏知意拒绝的机会。

夏知意觉得这样也好， 反正她本来就要留在这里查线索。

一直沉默站在门口的周父弯腰把棉拖放在她脚边， 终于再次开口：“进来吧，不要在门口站着，我给你倒杯水。”

夏知意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双很可爱的猫咪棉拖，和周父脚上那双风格完全不一样，也不像是为客人精心挑选的。

“这双鞋是……”

“是我女儿的，”周父直起身子，径直越过她，面无表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夏知意：“……”

你倒也没有给我介意的机会啊……

“谢谢叔叔。”

夏知意应了一声，然后在周父看不见的地方朝天比划，一本正经地演了一出默剧——对不起了秀，你也看到了，这是你爸爸让我穿的，不是我主动要穿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免责声明表演完，她这才乖乖穿上鞋跟着周父走进客厅。

一走进客厅，迎面撞入视野里的是周秀秀的牌位。

黑白的相片将她的性命永远定格在那一日，照片上的人微微笑着，天真无邪，却依旧改变不了满屋悲戚。

夏知意看见周父沉重不舍地轻抚相框，从侧面看去，他那乌黑的发丛间隐隐露出几根华发，整个人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夏知意没有说话。

周父给她倒杯水，请她在沙发上坐下，一会留下来一起吃饭。

夏知意拿着水杯，周父还在看女儿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