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背着稀少的行李远飞非洲。
在非洲的半年里,她终于知道,曾经自己受的苦实在微不足道。那里的孩子别说条件,就是最基本的果腹都成问题。心生恻隐,童向晚把当初打算还给厉莫言的存款全部捐给非洲难民。她想,要是是厉莫言,一定会支持她这么做的吧。
非洲深春时节,已然很热了。
太阳高空,顶在头顶上,让人禁不住湿了衣。童向晚刚给一个部落的小孩看完病,正顶着太阳往回家赶。她得赶快回去,她已经有中暑的前兆,不凑巧,今天早晨出来太急,忘记拿防中暑药。
由于走得太急,身形不稳,结结实实地一头栽倒在地。她还来不及起身,眼前一片阴影罩来,帮她挡住了炎炎高阳。她愣了一愣,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头。她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朝她暖暖一笑。在如此酷暑之日,这样的笑容竟然不可思议的暖到心头。
“厉……”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厉莫言已先一步蹲下,捧着她的脸,在她干燥的嘴唇上落下有个浅吻。他笑说:“让你久等了。”
四目相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童向晚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厉莫言,眼眶很不争气的湿润了。她忍不住谩骂,“笨蛋,不是叫你站在原地等我吗?我说过我会飞奔到你身边的,不需要你……你再为我跋山涉水,不需要你追着我跑了。”
“扑哧。”厉莫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打横把她抱起,用脸蹭了蹭她的小灰脸,“你才笨蛋呢,我提早出来三个月,难不成要我等你三个月?说什么也不干。”
童向晚这才发现这个事实。她又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