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坐在马车里,心里只想着她那弟弟和表哥什么时候能见到,也不知道外头耶律玄做了什么。
碧荷在她身边异常兴奋地说着,“也不知道大皇子有多高了,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在外流亡,过得能好吗?”南宫仪白她一眼,为这丫头的智商感到着急。
用脚趾头也知道,陈啸齐越狱而逃,带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除了躲避荣贵妃的追杀,就是风餐露宿,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碧荷被南宫仪给白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垂了头,眼圈儿泛红,“都是奴婢没有见识,幸亏陈公子是个有良心的,把大皇子给带了出来,不然,在宫里,也被荣贵妃给折磨死了。”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她又赶紧啪啪打了自己的两个嘴巴子,“哎呀,瞧奴婢这张乌鸦嘴,大皇子活得好好的呢。”
“哎呀,好了,都被你给吵死了。”南宫仪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你能不能让本公主清净一会儿?”
碧荷吐了吐舌头,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就到了驿馆。
南宫仪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就往驿馆内走去。
这里住着西凉夜兄妹,她来过两次,也不算陌生,所以一径进了院子。
秦佑和耶律玄忙跟上,没人去管南宫如。
南宫如坐在马车里还等着秦佑来挑帘子,扶着她下来。见等了半日,也没有动静,忙喝问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下去看了眼,忙急匆匆地回来禀道,“公主,人都走了。”
南宫如气了个半死,悻悻地下了车,也跟着朝里面走。
秦佑领头追上南宫仪,无奈地苦笑,“公主,您慢着点儿,反正早晚就要见着的。”
“宁可早见不要晚见!”南宫仪飞快地丢下这句话,已经急得扯起了嗓子喊起来,“越儿,表哥……”
记忆中,原身就是这么叫自己的弟弟和表哥的。
驿馆里的院子很多,她也不知道哪一个住着南宫越和陈啸齐,又等不及秦佑给她带路,只得喊了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有个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众人俱都停下,朝那个屋子望去。
秦佑也大踏步走了过去,扬声对着屋内的人喊道,“大皇子,陈公子,公主来看你们了。”
“姐姐……”他才说完,从屋内就挑出一个半大的孩子来,那孩子一身粗布衣裳,扎着两根小辫儿,蹦蹦跳跳地朝南宫仪跑来。
南宫仪定睛一看,果真是记忆中的南宫越。
她忙弯了弯身子张开了双臂,眼泛泪花,“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