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长青的质问,耶律玄端坐在那儿只是微微一笑,“李侍郎真是好大的忘性,邕州难民入京、你户部死了一个书办,难道你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王爷也想往老臣头上扣?”李长青嚣张地大笑着,丝毫没有把耶律玄的话当回事儿。
耶律玄也不恼,只微笑地盯着李长青看,“看来李侍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说这是莫须有,那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他手掌轻轻一击,“带上来。”
侍卫们动作利索地带上一个身形瘦小、戴着一顶羊皮帽子的男人来。
那男人低着头,南宫仪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他一上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们面前,磕头如捣蒜,“王爷,王爷,求您给小的做主啊。”
“抬起头来。”耶律玄沉声说道。
那男人听见,慢慢地抬起头来,南宫仪定睛看时,见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还带着点儿青涩,显然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回禀王爷,小的是周怀山的儿子。”那年轻人扬脸答道。
李长青听了这话,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下。南宫仪捕捉到了,心里暗想:这个周怀山莫非是被扔到井里的那个男人?
他儿子手里难道有什么证据?
李长青面上神色未变,冷哼一声,“王爷找来周怀山的儿子做什么?难道他还想诬赖老臣?”
“人家还没说话,你倒是急上了。”完颜烈嘻嘻一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虚张声势吧?”
“胡说!”李长青气得吹胡子瞪眼,骂起了完颜烈,“你堂堂一个镇国公世子,竟然为虎作伥!”
“李侍郎这是在说本王是虎?”耶律玄邪魅地勾起唇角,笑了,“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周家公子,你且说说这个老东西怎么杀了你爹的?”完颜烈被李长青一句“为虎作伥”给气得要死,语气自然没那么好。
李秀娥闻听,柳眉倒竖,冲着完颜烈就喊起来,“你胡说,我爹怎么会杀人?”
“你说你爹不会杀人,就成了?”完颜烈奚落地斜了李秀娥一眼,不屑理会她。
李秀娥还待上前理论,却被耶律玄冷声喝道,“再不退下去,连你一块儿绑了。”
“哈哈,原来摄政王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李长青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为了南陈这么个贱女人,要把我女儿给撵回娘家。老臣不答应,你就来这么一招?”
南宫仪被这老头的话给逗笑了,耶律玄堂堂北辽摄政王,会这么没有见识?为了把李秀娥打发出去,就得诬陷她爹杀人?
那这北辽也太没有王法了吧?
耶律玄也不会就这么点子手段吧?
李长青自然看到南宫仪充满不屑的笑了,他鄙夷地瞪了南宫仪一眼,冷哼道,“摄政王可别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心智,她可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