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南宫仪双眼发亮,看着耶律玄一脸的崇拜,“你什么时候吩咐的?想得真是太周到了。”
“我要是连这个都想不到前头,岂不是白当了这个摄政王了?”耶律玄弹了她的脑门一下,悻悻道。
“疼!”南宫仪撅着嘴喊了声,耶律玄就赶紧把她搂在怀里,对着她的额头又是揉又是吹气。
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都怪我下手太重,还疼吗?”
“嗯,还好!”南宫仪心不在焉地答着,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越过耶律玄的肩头,透过车帘子缝儿往后看。
耶律玄好笑地把她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笑了,“阿仪这么喜欢金首饰,回头我叫人打一箱子给阿仪,可好?”
南宫仪闷闷不乐地抬起头,嘟起嘴瞪了耶律玄一眼,“我就一个脑袋,戴得了那么多?你以为我是眼红啊?”
耶律玄被她这委屈的声调给弄得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南宫仪是想把这些东西捡起来送给灾民。
他愧疚地看着南宫仪,一脸真诚道,“本王的阿仪,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人!”
“哼,这还差不多!”南宫仪从他怀里爬起来,满血复活一样,先前的委屈一消而散,兴致勃勃地看着后头跑得乱七八糟的侍妾。
那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侍妾们在大路上狂奔,身后跟着提着长剑骑着高头大马黑衣黑甲的侍卫,活像是遭了兵灾一样,怎么看怎么顺眼!
“喂,你说,我闹着一出,你不怕丢人?”南宫仪看了半日,过瘾的同时,又忍不住戳了耶律玄结实的胸口一下。
耶律玄白了她一眼,面色又肃然起来,“本王不是说了吗?只要阿仪高兴,怎么玩都行!她们若是撑不住,那就滚蛋!”
一句“滚蛋”,让南宫仪愣了半天。跟耶律玄待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男人爆过粗口,没想到他也会骂人的呀?
南宫仪好像找到了前世军旅的感觉,伸出一只拳头就捣了耶律玄胸口一下,“哥们,有种!”
“是夫君,有种!”耶律玄不满地斜睨她一眼,纠正道。
这话不知怎么地被他一改,就有点儿变味儿,南宫仪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十几里的路程本来得大半个时辰才到,可以为有了徒步奔跑的侍妾们,走走停停的,就耽搁了半日。
不过南宫仪也不急,如今灾民那边换了完颜烈的人,伤寒的病只要按时喝她开的药,把病人隔离开来,把水源清理干净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临行前,她已经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颗解毒丹,他们这一群人也不会有事。
到了地方,日头已经当头了。
南宫仪扶着耶律玄的手悠闲地下了车,站在城隍庙门前等着那些侍妾。
十几里的路,跑下来虽然不会要命,但对这些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窝里斗的侍妾们来说,估计也得折腾个半死了。
等了一阵子,遥遥见侍妾们东倒西歪的影子了,南宫仪才吩咐碧荷和小谷,“把车上的衣裳拿下来,找一间空屋子。”
这些侍妾们跑了一路,估计早就汗湿重衣了,她可不能让她们着了凉生了病,不然还怎么指望她们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