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也没挽留,只道,“妹妹走好。”
平氏只得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见只有两个粗使婆子洒扫,忍不住问,“姐姐身边怎么也没个伺候的人?”
“哦,我素来喜静,不想有人打扰。”南宫仪轻笑着,目光平视,并不说实话。
平氏勉强应着,“既如此,妹妹就告退了。”说完,带着门外的小丫头急匆匆地走了。
望着她高挑挺拔的背影,南宫仪默默思量:今儿平氏好生奇怪,像是来试探她一样,难道她有什么野心不成?
果然,她还是没那个度量容忍这些侍妾们的存在。也许,人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是她多心而已。
这么安慰着自己,南宫仪又回了屋里。
刚坐下,心里又不舒服了,方才平氏说她伺候了耶律玄那么多年,也未曾诞下一儿半女,是何意?
这么说,他们之间早就有了男女关系了?
那,耶律玄怎么还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说没有睡过那些女人?
颠来倒去、思来想去,南宫仪一颗平静的心满是涟漪,再也待不住了。
耶律玄和平氏之间,到底谁的话可信?
耶律玄乃北辽摄政王,按说睡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有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吗?
那平氏的话,听上去又没什么破绽,她到底该如何决断?
南宫仪觉得,自己得来个狠招。不然,岂不让耶律玄给骗了?
吃了晌午饭,小谷母女就来了,带着好几个小厮把南宫仪交代要买的东西,大包小包地给提溜进院子。
一时,院内满满都是南宫仪的东西。
小谷打发走了小厮,才进屋跟南宫仪回禀,“公主,您要的东西都买齐了。”
看着这个累得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的丫头,南宫仪又高兴了几分,夸道,“小谷越来越能干了。”
跟着她就出了屋,去看东西。
钱氏正和两个粗使婆子点着数,见南宫仪过来,忙问,“公主,这东西放哪儿?”
“本公主自有安排。”她镇定自若地说着,然后掏出单子对了数,开始分派婆子搬运东西了,“这一包放屋里,这一包打开,放这里……”
折腾了半日,总算是弄清楚了。
南宫仪喝了水,又吩咐婆子架起锅来。
因人手不够用,南宫仪又让小谷把扮作神医的碧荷给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