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哼了一声,吓得南宫仪赶忙又加快了速度。惹怒了这大爷,新帐旧账一起算,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耶律玄也不忍心真让南宫仪累着,见时候差不多了,才懒洋洋道一声,“好了。”
南宫仪如蒙大赦地缩回了手,心里已经把耶律玄的祖宗给问候了十八遍:他大爷的,她这是图个什么?
耶律玄像是知道南宫仪怎么想,唇角勾了勾,慢悠悠道,“西凉夜诡计多端,见了你的火霹雳,没有动什么心思?”
南宫仪一听这话,就有些想笑:这人,还说西凉夜诡计多端,难道他不狡猾如狐吗?
真是半斤对八两,谁也说不着谁。
不过耶律玄的话,她还是琢磨了下,觉得他似乎说得颇有道理。
想了想,她歪着脑袋答道,“当时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我为了逃跑,还毁了他一件华服,他后来也没提。”
还毁了他一件衣服?
耶律玄眨了眨眼,西凉夜生性风流倜傥,最爱华衣美服,他竟然没有跟南宫仪计较?
这下,让他已经对西凉夜完全起了戒心:这个男人,一定是对南宫仪的火霹雳上心了,不然,为何西凉紫会在南宫仪面前说出让她跟着她去西凉嫁给西凉夜的话?
耶律玄眯了眯那双精致的眸子,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好你个西凉夜,想不声不响地把他的女人给勾走吗?
没门!
南宫仪哪里知道这男人不过是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
看着完颜烈已经策马奔过来,她就压下了到嘴的话。
完颜烈一身戎装,天塔般的身躯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清一色的骑兵,气势汹汹,整齐划一。
一看到耶律玄左胳膊上绑着的布条,完颜烈就大喊一声,“王爷,您又受伤了?”
南宫仪心下一震,完颜烈这个“又”字,意味着耶律玄经常受伤吗?
可是自打她进了摄政王府,就没见他哪儿受伤。完颜烈这话,从何而来?
耶律玄似乎很不耐烦完颜烈的大惊小怪,冷哼一声,斥道,“还是不改你那大呼小叫的性子。赶紧下马,查看刺客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虽然那些刺客连同伴的尸首都带走,但对于耶律玄他们来说,也并非一无所获。
不多时,完颜烈就带着人找到了一些被炸飞的衣服布料,还有他们丢掉在地上的佩刀。
耶律玄看着完颜烈呈上来的东西,当即立断,“带本王到暗卫营。”
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千年寒冰,完全不似跟南宫仪说话时的温存。
南宫仪担心他的伤势,张口阻止,“你的伤势,还得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