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为了逃脱罪责,把事情全都推到李秀娥头上去了。
耶律玄面色如寒冰一样,紧盯着南宫仪,这家伙连人家的头面都给给撸下来了?
不过他话却是对李秀娥说的,“这么说,你打算把那二十包的药全用在本王身上?”
“不是的,王爷。”李秀娥一见情况不对,吓得立即就膝行了几步,打算要抱着耶律玄的腿哭诉来着。
耶律玄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李秀娥跪在那儿不敢动了,哭得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哪有往日那美艳迷人的样儿?
“王爷,都是柳氏这个贱人冤枉妾身,她看着妾身买了神药,眼红得要死,差点儿和妾身打起来。不信,您可以去问神医?”
她自以为找对了人,眼神不由又亮了起来。
神医是王爷宠爱的人,说不定他看在她花了一千两银子和首饰的份上,能替她说上一句话呢。
可耶律玄怎么会去问碧荷?
柳三娘当然不承认,她反正又没有银子在神医手里,而且药包儿都在李秀娥身上,这时候,正是摘脱开自己的大好时机。
她跪在耶律玄面前哭天抢地,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地说开了,“天地良心,爷,妾身平日里安分守己,哪里是那样置王爷安危于不顾的人?妾身但凡有一点儿不轨之心,天打雷劈!”
她为了自己不在耶律玄心里留下坏印象,也是拼了,不惜发下毒誓。
只是她话音方落,南宫仪就吃吃地笑了。
耶律玄负手而立,蹙眉看着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南宫仪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费口舌,看着这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莫名地就烦。
其实她想说这誓言是最不可信的东西,若真的上天有眼,那世上那么多的祸害怎么都活得好好地?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嘴角讥讽的笑容,心里就慌乱了一下。这女人,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么?
心烦意乱间,他不想再听这些女人在这儿叽叽喳喳,大手一挥,朝身后喊了一声,“莫寒,带下去,家法处置!”
“是!”莫寒闪身出来,跟着他一同出来的还有几个黑衣黑裤的人,走路步伐稳健,无声无息,像是身怀绝技之人。
李秀娥和柳三娘一看这架势,吓傻了,待那几个黑衣人上前拖了她们就走,她们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南宫仪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早就听闻北辽摄政王嗜血冷酷,她还以为不过是传言而已,谁知道这男人竟然真的要对这两个女人下狠手。
见李秀娥和柳三娘哭哭啼啼的,吓得面色焦黄,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说到底,这两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怪只怪,她们时运不济,嫁给一个不喜欢她们的男人罢了。
是她,估计也不会甘愿认命的。
见那几个黑衣人不声不响地压根就不理会这两个女人的哀求,南宫仪不由出了声,“等等。”
“你有话说?”耶律玄背着手,闲闲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