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秋月本就是个暖床的,爱怎么暖就怎么暖!
柳三娘见南宫仪不着痕迹地把球给踢了回来,就有些不甘。
她们这一干人,比起秋月来,那简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秋月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她们呢?
所以,她们就把矛头对着了南宫仪,只有她,才是秋月最大的对手。
若是这两个人掐起来,她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她们看错了人,南宫仪可不是什么温室中的花朵,才不会被她们当枪使呢。
南宫仪话音刚落,侍妾里就有一个人开口了,“说得好,我们身为女子,命运本就不由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求得一辈子的平安!”
南宫仪抬头看时,就见侍妾群里,一个黄衣女子,傲然独立,如同冬日的寒梅,气质超群。不是平氏又是谁?
先前除夕夜宴上见过她一面,那时南宫仪就觉得她不错,没想到今儿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是很对她的脾胃。
“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见地,真是难得。”南宫仪笑看着平氏,平氏也越过众位侍妾,看过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会心笑了。
此时此刻,在她们之间,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南宫仪不由感慨:有的人,真的只要一眼,就知道对上了。
她和平氏,素昧平生,目前来说,还要同事一夫,竟然能看对眼,也是奇事一桩!
李秀娥见平氏的话得了南宫仪的赞赏,心里醋意翻滚,冷哼一声,“妹妹说得倒是轻巧,怕是听说了秋月和王爷的事,半夜捂在被窝里哭鼻子了吧?”
平氏也不理她,只从容答道,“哭鼻子的事儿,我可不会干!”
李秀娥又要奚落她,却被南宫仪给止住了,“你们不是来请安的吗?正好,本公主有些话也想对你们说!”
一听南宫仪有话说,李秀娥和柳三娘等几个侍妾忙眼巴巴地问道,“不知王妃有何话吩咐我等?”
“嗯,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南宫仪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一张张巴结的脸,淡淡笑着,“一来,本公主不喜热闹,所以以后请安什么的还是免了。二来,本公主还未过门,这王妃什么的还是别叫了。”
李秀娥和柳三娘听了这话面色都有些诧异,这个公主,怎么一点儿都不摆王妃的谱儿呀?
她们好心好意来请安,那是看得起她。她这儿还不当回事儿,等赶明儿王妃的位子被秋月给抢了去,就有她哭的了。
几个侍妾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脸色都不大好看。
李秀娥忍了半日,实在是受不了南宫仪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姐姐,不是做妹妹的没有提醒你,你这么不懂事,小心王妃的位子被秋月姑姑给夺了去。”
不过是没有热络地招待她,李秀娥的脸说翻就翻了,变脸比变天还快。一开始还“您”啊“您”地叫着,这一会子就直接是“你”了,而且还胆大包天地说她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