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周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应答声,吓了南宫仪一大跳:她没听错吧?这个男人要人把她押送回房间看管起来?这意思是她以后失去自由了吗?
可碧荷怎么办?
她欲哭无泪,一脸哀伤地看着耶律玄,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才不会求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呢,看着他对碧荷嘘寒问暖一日带着她看人家几次的,没想到事到临头却不管不问,什么人啊?
白瞎了她这几日为碧荷操的闲心了。
也不用人推拉,她自个儿大步腾腾地往回走,一边走,嘴里还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但耶律玄知道,她嘴里绝对没好话,而且还和他有关!
看着那倔强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方才转过身来,抬脚往碧荷住的院子而去。
“主子,我们的人都布防好了。”莫寒在他身后小声回禀。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耶律玄已经飞快地走了。
等赶到碧荷的院子时,还没进屋就听见里头哭得惊天动地的。
莫寒领先一脚踹开了院门,冲往碧荷所住的屋子。
迎面就是一阵扑鼻呛人的血腥味,当地坐着两个婆子,正哭天抢地。
莫寒一把拎起一个婆子,急吼吼地问,“你们主子呢?”
这两个婆子还是耶律玄让管家才从外头买回来的,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已经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半天才抖着手指向里屋的床帐。
莫寒松开了这个婆子,窜到里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撩开帐子一看,就见碧荷正双目紧闭,面色青灰,而脖颈处,有一个细细小小的伤口,像是锐物所伤。
他以为碧荷死了,伸手一探,发觉还有轻微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这小宫女没命了,以后主子在那位真正的南陈公主面前,该如何交代?
他退后一步,见耶律玄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忙上前禀道,“主子,人还没死!”
“传太医!”耶律玄吩咐一声,趋前看过了,转身问道,“依你看,是不是跟上次一样的手法?”
莫寒明白,他问的是上次南陈公主和亲路上那个叫红菱的宫女遇难的事儿。
他点点头,压着声道,“伤口看上去一模一样。”
“嗯。”
莫寒就听见主子嗯了一声,就再也没见主子有其他的动作。
他知道,主子定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