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可是在耶律玄那双渴盼的眸子里,终是意会过来了。
他呵呵一笑,一五一十答道,“那姑娘好着呢,回屋里发了一会子呆,就睡下了,这会子估计打雷都惊不醒呢。”
耶律玄也颇为吃惊,逃跑被他带人亲自给抓了个现行,她还能睡得着?
换别人老早就跑来他跟前跪着求饶了,她倒好,竟然睡下了。
他还等着她给他赔罪,再怎么想着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给他按摩呢。
把手里那卷泛黄的古卷扔到了床头小几上,耶律玄颇带着些赌气的意味,“睡下就睡下,本王也睡了。”
“哦。”完颜烈答应着,上前就去帮忙,心里很是纳闷:这主儿似乎有点儿生气了,生的是那南陈公主的气?只是主子何时为一个女人动气了?
“要不,属下让人把她叫醒?”完颜烈小心提议着,看这主儿的意思,似乎不满南陈公主睡下了。
耶律玄却摆摆手,语气带着些闷,“不必!”
完颜烈只好打住,伺候他歇息下就退出去了。
床上躺好的耶律玄忍着胸口钻心的疼,睁着一双深邃的眸子,默默望着雪白的帐子。
不知为何,即使那女人在鸡汤里给他下了迷药,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莫非他病了,还病得不轻?
26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夜好眠。
听见外头院子里有了动静,南宫仪悠悠醒转,躺在那儿眼都不睁开,慢慢地伸了个懒腰。
可是伸到半中间,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
她索然无味地缩回了胳膊,望着头顶雪白的帐子发呆。
想着被人困在这儿还不知道要多久,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命,她就觉得悲从中来,不知何去何从。
但她从来都不是个娇柔的姑娘,悲伤了一阵子,又打起了精神,穿衣下床。
推开门,见门口也没有兵士守着,她心里痛快了些。
反正也就这样了,她也没有上赶着去看那个重伤的病人,直接去了灶房。
对谁不好都不能对自己不好,先填饱肚子要紧。
面对那两个憨厚的伙夫,南宫仪只觉得面色赧然,不管怎样,她还是利用了人家。
好在那两个伙夫什么都不说,见了她只管拿了一些吃食,就自去忙活了,这才让南宫仪自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