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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上前,走到法阵正中刑架之前,蹲下身伸手去摸索:“是不是在这里?”

“当年我看你一拳砸下去,只顾着心疼了。现在想想,还蛮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

“像……砸核桃。”

方知渊摇头笑。

蔺负青已经破解开封印咒将灵芯取出来了,忽听他在自己身后问:“师哥可知道这刑架上刻的是什么阵法?”

蔺负青扳过刑架看了看。

“有些邪门,像是叠阵。第一层是聚灵阵;第二层看着好像有灵气引流之用,该是那秘法;第三……嗯?”

方知渊说:“第三层是囚禁人的咒阵,和囚魂锁配套使用。被此阵束缚的人灵气无法外泄,强催灵力便痛不欲生。若不是阴妖咬坏了囚魂锁,我永远也不可能脱身。”

蔺负青眸中漆深:“真是邪物。”

一阵夜风吹过,破烂窗口簌簌哗哗的响。方知渊沉默几息,摸出灵玉简递过来:“虽是邪物,却也不是不可用。记下来吧,蔺魔君,哪天我再惹了你哭,你拿链子把我锁起来。”

“我锁你干什么,现在你这样乖。”蔺负青接了玉简,以神魂和灵气将阵法刻下,“好了,我姑且记下。回去了。”

两人离开这间废弃的小屋,原路返回。

走进那漆黑的密道时,蔺负青神差鬼使地绕后一步,从背后抱了抱方知渊。

“……!”方知渊僵住,喉结滚动一下。

蔺负青伏在方知渊肩头,双手半勾在后者腰际,低声道:“别难过。我哄哄你。”

方知渊抿唇,黑暗中眉宇闪过一丝克制之色,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喑哑:“我不难过,松开。”

方知渊忽然发现事情不妙。

前世他开窍得很晚,当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份情意时,已经与蔺负青天各一方,仙魔殊途。

每一个有月或无月的夜晚,金桂宫里孤枕独眠的仙首再如何独自辗转反侧,雪骨城深处坐拥后宫三千的魔君也不会知道。

再后来,魔道覆灭,蔺负青濒死。他虽能时刻将师哥拥入怀中,却心如刀绞煎熬万分,自然不可能有别的心思。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