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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奏折一封一封念出来,弘圣帝明白大势已去,再无挽回之机了,除了恨当日自己看错了那蒙古女人外,只叹时不我待,最后败得措手不及。

但是弘圣帝岂会甘心,不一会儿竟然癫狂起来,甚至扭动下了c黄,徒元徽伸手过去,反而被他强行动给碰伤。

徒元徽派人重新押回上c黄,然后又让太医给他下了安神药,并给他包扎。

不一会,寝殿又只剩这父子二人。

徒元徽摸了摸头上伤处,问,“皇上,真这么狠得下心,连亲生儿子都想杀吗?”

弘圣帝此时早已筋疲力尽,甚至连话都不愿再同徒元徽说了。

“皇上龙体欠安,便该自个儿保重,兹后修身养性,”徒元徽淡淡地道:“这朝中之事便交给儿臣,您该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弘圣帝的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眼睛却紧闭了起来。

“安公公倒是忠心,过几日他伤好能下地了,儿臣还将人送到您身边,至于这乾阳宫,过于吵闹了一些,不适合静养,”徒元徽望了望左右,“儿子会同大臣们商议,将您送到西山行宫去,太祖当年也是在那里安度晚年,想必您也不会反对。”

“你好大胆子!”弘圣帝虽依旧愤怒,只是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是苍白,甚至悲凉的。

“皇上若是不逼儿臣,也练不来儿臣这副胆量,”徒元徽叹了一声,“不过儿臣却无斩尽杀绝之意,日后无论对皇上,还是对兄弟们,皆会怀仁慈之心,当然,前提是大家都得一团和气,皇上放心,将基业交到儿臣手上,必是无虞的。”

弘圣帝一颗老泪顺着颊边流下来,却再无回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