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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贵妃早就打听过这事了,现在听到冯玉儿这会儿摊开,还是忍不住摇头。

冯玉儿接下来说道:“这便要再提一下如今东山府的知州白德恒大人,他与臣媳父亲乃是至交,白大人当时点拨,才使得臣媳父亲幡然醒悟,不但惩治了妾侍,还当着平安县百姓的面,和臣媳母亲和好如初,皇上、娘娘,臣媳父亲这性子由此可见一般,若不是后来破了拐子一案得到嘉奖,他早自忖无能,准备致仕了。”

“方才你说,让冯继忠撂挑子的主意是你出的?”冯玉儿说了一大堆,弘圣帝什么都没用心听,他想移开目光,却控制不住盯住了冯玉儿。

“臣媳父亲是个软性子,臣媳母亲更是不惶多让,只知一味地顺从,要不怎么能让个妾侍在府里兴风作浪呢,”冯玉儿叹了一声,“一家子里,臣媳还算稍有些主意的,如此只能臣媳这当女儿不孝,来替父母做主,倒是臣媳父亲也肯听我的。”

“说了半天,太子妃不过是想替太子脱了罪名。”弘圣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皇上误会了,这是冯家的事,太子还真cha不上手。”冯玉儿连忙说道。

甄贵妃在一旁笑说:“你这孩子倒是真敢说,太子爷虽只冯家半子,可终究也是储君,难不成还得瞧你的脸色?”

冯玉儿连忙福身行礼:“皇上,娘娘,这公归公,私归私,说到公,臣媳父亲递请辞折子的事,之前太子爷并不知道;这私呢,从臣媳母亲到臣媳,加上个不懂事的弟弟,都盼着臣媳父亲别当这官,省得尸位素餐,给皇上添乱,冯家没人问过太子爷的意思,所以呢,他公私两头,都没沾上!”

弘圣帝心里头更加不舒服,仍坚持自己看法,不过语气却软和下来。

“任你如何替太子开脱,这其中必是有他的授意,你父亲做不做这个官并不打紧,只太子再这般不近人情,怕是会伤了众家亲眷的心。”

“皇上,太子爷有个在朝中做官,又没胆量胡作非为的岳丈,自是有益无害,他如何会不肯呢?至于皇上说太子爷不近人情,真是误会了他,便说钱家,如今虽老太太不在了,太子爷的接济却从来没断过,太子爷不肯善待的,是那些仗着同东宫沾着亲,便到处欺负百姓的人。”冯玉儿完全点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