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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儿收拾好自己,便也起身帮忙,见徒元徽脸色发白,担忧说道:“你这般辛苦,也不知要忙到几时?”

“昨日是最忙的时候,主要跑在路上,我得去瞧奉安宝殿,催着让人赶紧修暂厝梓宫之地,谁都没想到皇后走得这么块,这会子父皇什么都懒得过问,老四也哭傻了,只能我这前房儿子去cao持了,今日致完祭,便要商量谥封之事,接下来还得同内务府确定丧事规程。”

徒元徽又接着说:“父皇这一回算是宽松了,不过辍朝三日,素服七日,说是皇后遗言,丧事从简,连日祭三次,也给改成了日祭一次,”徒元徽懒懒地道:“你今日和明日再辛苦些,还是卯时到坤迎宫守着,让何姑姑跟在一旁,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大面上过得去就成。”

“我晓得的,”冯玉儿弯下腰帮徒元徽把靴子穿好,道:“这几日你也受累了,得了闲就歇一会,别伤了自个儿身子。”

“放心吧,”徒元徽摸了摸冯玉儿的脸,“等皇后梓宫暂安到皇陵奉安殿,便没有那么多事儿了。”

冯玉儿不由感叹了一句。“人真是无趣,说没就没了,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给活着的人送到地方,就当没事了。”还有一句弘圣帝无情的话没说出来。

“拣我的错处呢?”徒元徽笑道:“皇上开恩,允了皇后同我生母一块候在奉安殿,日后等皇上百年,她们便一块跟着葬进去,那会子才算真没事了。”

“咱们以后也能埋一块吧?”冯玉儿故意问道。

“放心,到时候我让人打个大棺材,咱俩就睡在一块,”徒元徽一笑,“死了也能一起乐呵!”

冯玉儿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下。

“不过,玉儿,还是我先死吧!让我到死都知道,你一直陪着我。”

冯玉儿一怔,然而再看时,徒元徽恢复的原来的模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