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头抢过了她手机，直接拨通了季玖玖的电话：“我打个电话。”

十几秒后，对方接听。

郑焕一副公司公办的模样：“季玖玖，你接我电话，听见没有？”

很显然，她言语间很不配合。

他拿着她手机竟是直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和季玖玖说着话，她就是在躲他，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电话里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在捂着话筒那样：“郑焕，我说了，咱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喝多了一起躺那床上睡了一觉而已，如果你非得觉得怎么样了的话，那好吧，迷迷糊糊我是调·戏你了，脑袋被驴踢了差点和你做爱了，但是，但是结果你是知道的，咱们不是适可而止了吗？这件事好尴尬的，就翻过去别再提也别再问我了行吗？就当什么没发生，行吗？”

他一手抚着额头，十分头疼：“你也说了，什么没发生，你躲着我干什么？”

走在长廊里，他焦躁得连员工和他打招呼都没看见。

季玖玖也十分无语：“我尴尬啊，我好尴尬啊，你是谁，你是郑焕，咱们从小就认识对吧，你想想你前段时间还在追求小爱，我怎么能不尴尬？嗯？”

郑焕站在电梯门口，按亮了电梯：“现在说没事的是你，尴尬的也是你，你怎么那么尴尬，我没想怎么着！”

季玖玖也是头疼：“我也没想怎么着，是你一直给我打电话，你说你给我打电话干嘛，你想干嘛啊郑焕，我告诉你，我太了解你了，你眼里只有利，什么事都衡量利弊，为了环宇的股份，你可以深情款款，也能瞬间冷静，你这种人，我欣赏，是天生的商人，但是，但是你不觉得你自己有点可怕吗？”

能从她口中听到可怕两个字，也算欣慰。

电梯门开了，郑焕没有走进去，瞬间戳破她：“你更可怕，理智得可怕，我看一百个肖战也留不住你。”

昨天晚上，她在郑焕家里，两个人一起吃宵夜，喝酒。

他说他恐怕是得不到整个环宇了，她说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他说这世界上总没有完美的商人，因为人心难以掌握。

她说人心难以掌控，所以红尘多痴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