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身上的血痕都是用油彩图的, 但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逼真，乌鸦两只黑亮的眼睛还一错不错的盯着屋里的人。

粉丝直接站在凳子上，把墙上的乌鸦给摘了下来。

“乌鸦嘴上的红油漆可以写！”

盛绾绾：“”姐妹真的不觉得别扭吗？

粉丝却已经把衣服扯得平平整整，等着盛绾绾给她留一个签名。

盛绾绾没办法, 捏着这个不久前还把她吓得半死的乌鸦, 借着半干不干的红色油彩，在粉丝衣服上留了两个浅浅的签名。

粉丝心满意足, 一边往通风口走, 一边还不忘给盛绾绾吹彩虹屁。

“绾绾我真的太爱你了, 你要加油哦！”

“综艺大爆！红裙大爆, 希望你以后有更多的资源！”

盛绾绾跟她们摆了摆手, 等她们差不多全部退进通风口，没什么危险了，才关掉房内的灯，小声喃喃：“谢谢。”

言霁在一墙之隔的外面轻敲了两下琴键。

他敲的是低音，钢琴绵长的嗡鸣在底下空间漾开。

言霁看似自言自语, 实则暗示盛绾绾：“我要是遇到这么热情的粉丝怎么办，又搂又抱的，不太合适。”

盛绾绾职业恭维：“言哥和粉丝沟通肯定比我有经验多了。”

言霁忍不住补充道：“没有经验，我和粉丝都保持着友好距离。”

盛绾绾的手指轻轻抠着墙，生怕自己和言霁聊多了会被有心人察觉，所以只是含糊道：“是吗，厉害厉害。”

导演组丝毫不了解内情，还以为言霁担心安全问题，于是赶紧道：“言老师放心，我们会和进来的游客交代，和演员不要有身体上的触碰。”

很快，又下来几波游客。

来的游客也有一无所知的路人，他们完全没怀疑扮演着鬼的演员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明星，还被吓得魂不附体，连线索都不敢找。